變異金翅雀高傲地揚起頭顱,一副昨天的我你愛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不過戊寅的摸摸實在太舒服,它還是忍不住快樂地蹭了起來。
薛鴻意之所以特意一大清早選取這么華麗夸張的出場方式,就是想看到十五震驚的表情,可是“你怎么一點也不驚訝啊該不會是誰把我馴服金翅雀的機密泄露了吧”
說著他探頭看向屋內的其他人,楊驀和老胡倒是很好地展現了什么叫做目瞪口呆,大大滿足了薛鴻意的虛榮心,解臨淵上一秒還沒什么表情,等他視線移過去的那一瞬間,臉上立刻堆起一個驚訝又不失禮貌的營業性笑容,溫和問候“薛隊,你這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哈哈哈哈。”薛鴻意得意大笑,“機密”
“”解臨淵核善微笑。
戊寅也笑著說“沒有人泄密,不過我一直相信薛隊長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所以看到你騎著金翅雀現身,也就沒那么驚訝了薛隊,要進來坐坐嗎”
戊寅的幾句奉承也讓薛鴻意感到大為受用,他高興地擺了擺手“先不坐了,昨晚我為了這家伙一夜未歸,還得先去找爺爺報平安呢。”說著他呼嚕了幾下金翅雀的頸前的絨毛,勒緊韁繩,喝一聲走后者還算聽話地抖了抖身子,振翅起飛,“下午再來找你聊老巴爾克的事情”
目送薛鴻意飛遠之后,戊寅唇角的笑意愈深,心情看起來也變得更好了,他愉悅地轉過身,卻見解臨淵面色陰沉沉地直視著他,滿臉不虞。
戊寅無辜地眨了下眼,疑惑問“你怎么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注意力全放在金翅雀和薛鴻意身上,因此缺席了什么內容,于是求助性地望向門旁的楊驀和老胡,卻見這兩個人如出一轍地用手捂住臉,快速開門退了出去。
“你就這么”解臨淵忍了忍,沒有用昨天晚上那個特殊的詞匯,選擇另
一種更加委婉的說法,“欣賞他”
“什么”
戊寅仍舊一臉的狀況外。
“”解臨淵欲言又止了許久,最終無力地擺擺手,“沒什么。”
戊寅盯著他看了一會,皺眉問“真的沒什么”
解臨淵沒好氣道“沒什么,就是想問問”他冷笑一聲,“你準不準備離開的時候帶薛鴻意一起走要不帶上他得了,畢竟他正直,熱情,單純,心軟,沒脾氣,還缺根筋。”
戊寅總覺得這一系列形容詞似曾相識,但已經不記得在哪里聽過了,“為什么要帶他一起走”他莫名其妙地問,“這家伙又沒什么用,身體也不適合寄生。”
“”解臨淵微微瞇起眼睛,意有所指地放慢了語速“那你去哪兒都帶上我的原因,就是因為我的身體很適合寄生”
“你的身體也不適合,我以前確實這么想過把你當作宿體,不過很快就發現寄生你非常麻煩,”戊寅說,“還不如留著你,你的其他用處比當作寄生宿體的價值更大。”
這話聽起來怎么這么奇怪解臨淵皺眉“我應該感到榮幸嗎”
“不應該是慶幸嗎”戊寅看向他,“你不是一直很擔心我會寄生你,讓你失去自主意識,成為被操控的傀儡”
“早就不擔心了。”解臨淵說,“知道為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