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傷疤狼人嗤笑了一聲,他的視線從殿下身下移到戊寅的羊腦袋上,“這么好的狗,可惜被養廢了。”
周圍的狼人立刻附和著他們頭狼輕蔑諷刺的話語,爆發出一陣嘲弄的笑聲。
“”戊寅目光陡然冷淡下去,面無表情地坐著,沒有惱羞成怒,更沒有怯懦回避,這令頭狼感到些許意外。
而殿下的反應就要激烈多了。
只見上一秒還在耍寶賣乖的變異地獄雙頭犬眼神陡然變化,金毛遺傳了它父親的黑色毛發,琥珀色的眼陰沉沉地壓著,邊牧也伏低了腦袋,藍色眼珠快速掃過在場所有人的臉,它那種眼神根本不是一頭簡單的狗能有的,顯而易見,它在思考,在計算,在謀劃。
比尋常狗爪要寬大厚實的黑色腳爪落到地面,金毛齜出犬牙,沒有急著挑釁其他人,而是先朝那兩條耀武揚威的杜賓威脅性地低吠一聲。
杜賓慫了。
以性格猛烈、攻擊性強聞名的杜賓犬當即就慫了,三兩步退回陰影里。
這次都不用戊寅刻意去聽,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殿下剛才說的是滾,趁老子還沒揍你。
朝其他人吠叫,這群本質上還是人類的家伙聽不懂不說,即便感受到了威嚇都一定會嘴硬逞強,還不如把這頭唯一聽得懂狗語,感受得到氣場的杜賓嚇退,殺雞儆猴。
如果這群狼人還不知好歹,非要打一架,殿下也不懼就是了,大不了故意讓主人也受到波及,受點小傷,到時候等另一個主人回來肯定要發瘋。
看著自家杜賓打都不敢打就縮起了尾巴,頭狼也不覺得害臊,反倒興致盎然地笑道“好狗,原來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從鍋里挑出好幾塊滿是瘦肉的大骨頭,爽快地拿碗乘了遞給戊寅,“聽猴子說來了個新鄰居,我還當是誰,你的姐姐芙莉達我們早有耳聞,是個好姑娘,既然大家住得這么近,這碗肉就權當交個朋友。”
戊寅不是很理解他這種狼性文化,上一秒還不共戴天,現在就嘻嘻哈哈,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茫然,但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戊寅果斷接過了碗,從座椅底下的行李背包里摸出殿下的兩個狗盆,一邊夾一個骨頭,讓殿下到邊上啃去,自己則安安靜靜地啃另一個。
解臨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養的三只長嘴動物都在認認真真地低著頭啃大骨頭,還有一個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狼嘴男,一條厚重的灰黃色狼尾不停上下拍打著座椅。
此刻狼嘴男正坐在他昨晚給戊寅將睡前故事的位置上,“色迷迷”地跟戊寅說著話。
我就回房車上拿點食物和洗漱用品,這么點時間都有人把我家偷了
解臨淵很不爽地走過去,隱約聽見狼嘴男在說什么不該把蒲公英借給你的小情人,當心賴賬不還云云,他聲音冷漠地喚了聲伊恩,將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在長排座椅的空位上。
狼吻男停下了話語,抬起頭對上解臨淵猩紅的雙瞳。
“這位是”
解臨淵的面子工程從不出錯,短短兩步路,他就已經收斂好情緒,進入溫和恭順的營業狀態。
“鄰居。”
戊寅說,“他想借你的狗玩幾天,說是可以幫你訓練,殿下捕到的獵物全歸你。”
解臨淵聞言頓了一下,突然發現狼吻男色迷迷的眼神似乎不是對著戊寅,而是沖著殿下去的
“”狼愛上狗的劇情似乎也沒比狼愛上羊合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