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臨淵避開一只指甲差點劃到他頭發的喪尸,那開裂的黑色指甲里面沾滿了污泥和干涸的血跡,被避開之后還不依不饒地繼續抓撓,然后就被解臨淵反手用匕首割下了它的整條胳膊。解臨淵的動作太快,只有戊寅看到他在接觸對方皮肉的瞬間左手化為剁骨刀,省了許多力氣,其余人都以為解臨淵真是用一把小刀剁下了喪尸的手臂。
馬歇爾和伊恩紛紛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事實上,即便他們再遲鈍,現在也發現了解臨淵的耳朵和尾巴不見了,但他們此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裝傻。
既然避難所成了比外面更加危險的地方,眾人一時間無處可去,只能原路返回樓梯間,在這里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另一只我們一直沒見到的畸變體就躲在避難防空洞里,守株待兔。”解臨淵說,“等著慌慌張張的食物們主動送上門來。”
“它哪來的智商”戊寅從他背上跳下來,扶著樓梯扶手休息,“是巧合嗎”
“要么是巧合,”解臨淵回憶著那扇鐵欄門內部,那座以血肉鑄就的人體墻面,“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把它引了進去”他沉吟道,“為什么目的是什么,想要殺光這個醫院所有的人這種無差別的恐怖襲擊和災厄傳染源的真正成因又能有什么關系”
戊寅一想到他們在這里百思不得其解,而身邊有一個什么都知道卻死都不肯說的謎語人,他就越來越生氣。他向來是個誰讓他不爽,他就決不讓對方也好過的性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幽綠的眼瞳落在其余四人身上,戊寅很快就有了主意。
下一秒,他就掙扎著站直,冷聲呵斥小羊伊恩不許動,然后伸手往他的褲子口袋里摸了兩下,掏出劉姝的紅色絨盒,特意當著劉主任的面打開,假裝確認里面的東西是否完好,再闔上塞到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里。
劉主任一眼認出來“這是劉姝的首飾盒”
“嗯,她送給我了。”戊寅冷淡地說。
劉主任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她怎么可能和你有聯系”
“”戊寅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回過身,
意味深長地朝他笑了一下,也當起了謎語人,“難道把我留在這里的人沒有告訴你,我是怎么能夠和劉姝有聯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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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居然劉主任是真的不知道,戊寅和解臨淵對視一眼,前者狐疑地問“你連這個都不清楚,還能知道什么末世的秘密”
“我”劉主任察覺到自己可能在被套話,而且對手十分狡猾地拿捏住了他的軟肋。
“交換一下我們雙方的信息怎么樣”戊寅說,“還是那句話,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剛從營養皿里爬出來的我嗎”
“”劉主任為難地長嘆一口氣“我是真的不敢再多說一點了,上次也是酒后失言”
“那我就去找雇傭隊的頭領,他干了這么件大事,此刻的分享欲一定很強烈,我相信他肯定會樂意告訴我一點什么。”戊寅面無表情地說。
解臨淵知道他是認真的,如果劉主任死活不愿意說,戊寅真有可能去做點大海撈針的事,譬如把消失的雇傭隊挖出來給他排憂解難。
因為戊寅是個靠情緒驅動行為的人,永遠不能以常人的思維去理解他,這個人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喜怒無常,只看眼前,不計后果。
現在這種情況下,正常人的反應一種會使譴責很可能是這場襲擊制造方的傭兵隊,想要結束動亂,這以劉主任和他同事為代表;另一種反應就是倉惶逃命,明哲保身,凡事不想挨邊,以馬歇爾和伊恩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