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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臨淵只好表面上假裝停下了動作,戊寅冷漠又平靜地看著這個男人,馬歇爾和伊恩則是非常實誠地高舉起雙手,真的放下了武器。
同事小王快速單手縮好裝滿了藥盒的手提箱,緩緩地朝窗邊退去,等到后背抵到墻面,又試探著回頭透過窗戶朝下方看去,顯然是打算從窗口跳下去逃跑。
解臨淵目光凌厲專注,趁小王略有分心之際快速靠近他。然而就在他準備發起攻擊的時候,窗外忽然蕩下一根繩索,緊接著一名身穿迷彩作戰服的男人便單手抓著滑索跳了下來,他的另一只手里舉著把沖鋒槍,經過二樓窗戶的時候毫不留情地開槍射擊,數發子彈掃過解臨淵和其他人站著的地方,引得房間內的所有人被迫趴下或躲到驗體后方,小王也立刻在槍藥掩護下果斷拎著箱子跳出了窗戶。
不需要再有任何遲疑,在醫院這場由免疫者挑起的喪尸群襲擊中,小王絕對也是參與者之一,是傭兵隊安插在辦公區的內應。
等到解臨淵再次起身跑到窗邊,樓下已經傳出了引擎發動的聲音,一輛軍用越野車踩死油門在樓下轉了個彎,碾過地上的數具尸體,留下清晰可見的輪胎印,快速朝醫院出口駛去。
誠然以解臨淵的能力完全能夠做到截停這輛車,這雖然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但是竭盡全力的情況下還是可以完成,不過解臨淵并不準備這么拼命,畢竟他沒有必要為除和自己切身利益相關以外的事如此賣力。
戊寅似乎對這輛逃走的越野車興趣也不大,他從窗口探出上身,仰頭順著繩索的方向往上看,解臨淵見他做出這般危險還容易走光的高難度動作,瞬間一把攥住他的后頸把人拽了回來。
“你留在這,我上去看看。”說罷,解臨淵飛一樣的躍出了窗戶,抓住繩索,在大樓墻壁外側靈活矯健地攀爬,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五樓的窗外,接著輕松地撐著窗沿翻了進去。
趁解臨淵離開的時間,戊寅悠哉游哉在藥房里轉了一圈,居然真被他找到了一套之前值班人員留下的衣服,他也沒避諱在場的其他人,大大方方換了身衣服。
這條牛仔褲對他來說有點短,腰圍嫌粗,褲腿又只能當作九分褲,衛衣大小倒是正好,再披上解臨淵給他遮隱私的外套,十分的青春靚麗,像是一名在校大學生。
戊寅再次轉移了劉姝的酒紅首飾盒,馬歇爾見他這么珍視這枚盒子,好奇地問里面裝的是什么,戊寅也沒隱瞞,大大方方地打開給他看。
兩枚晶
瑩透亮的紅寶石耳夾安靜地待在天鵝絨枕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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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之后,解臨淵重新回到二樓藥房,神情凝重地說“繩索的是廣播室。剛才那個逃走的人之前一直待在醫院的廣播室,將一段錄音上傳到了私人廣播電臺,循環播放,我沒有密碼,短時間內無法破解。”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的錄音機,里面是屬于男性低沉而磁性的聲音,伴隨著滋滋的電流,冷靜又極具煽動性地號召全世界所有的免疫者覺醒
他說災厄污染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三年了,無數的資源浪費在研究所謂的解藥和疫苗上面,都是無用功。這不是災難,而是一場來自大自然的全球性篩選,而免疫者們才是真正被篩選之后的幸存者,至于其他的人,無非是在絞盡腦汁,下作又狡猾地延遲這場篩選,茍延殘喘,浪費本應該屬于免疫者的資源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我們免疫者注定需要做大自然背后的另一只手,加快推動歷史進程,助力這場世界性淘汰的進度
劉主任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特別是解臨淵說就目前國內還在運作的無線電臺基數和收音機數量,這段煽動性言論不出三天便能傳遍全國各個大小基地。
“這種沒憑沒據的話,真會有人信嗎”伊恩僵硬地笑了下,“他說災厄污染沒有解決的辦法就真沒有了”
“重點不是他有沒有證據,而是在于聽到這段話的人想要相信什么。”戊寅面無表情地說,“試想你是一名底層的免疫者,你聽到這段言論的瞬間就會將其奉為真理圭臬,而根本不在乎它到底是真是假。”
伊恩和馬歇爾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劉主任更是一臉灰敗,懊悔至極,“都怪我,都怪我胡說八道”
戊寅斜覷他一眼“你倒是不用這么自責,即使沒有你免疫者至上的言論,造成這場浩劫的人也一定會為自己的行為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傭兵隊長,保羅,是這個名字吧他就是在報復而已,報復整座醫院,不然他為什么要在引來喪尸群的同時還勾來了兩名畸變體畸變體喜食腦漿,并不會因為誰是免疫者就對他網開一面,他認為本應該屬于他妻子的資源被醫院浪費了,所以要讓整座醫院的人都為她陪葬。”
“歸根到底就是人性的自私罷了。”解臨淵說,“即使大環境再是惡劣,人類內部也一定會為資源的傾斜爆發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