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寅這人平生只吃過被槍擊、腰斬、生啃的苦,從沒吃過生活的酸,他好奇地看著眼前滿是煙火氣息的場面,感覺還挺新奇。
雙頭地獄犬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大家最多也就是好奇地瞥一眼,沒有一個冒失地上前與他們攀談。甚至有好幾個估摸著是犯了什么罪逃到這里避難的,一見有和他們氣勢格格不入的陌生人到來,連忙慌里慌張地躲起來,一副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
解臨淵左眼開啟掃描模式,無數鎖定框對準視線所及處的所有人臉,一眼望過去,不出三秒就得到結論“不在這里但我找到一個在中南基地通緝令上的,目前的賞金兌換成動物園通用貨幣是30園區幣。需要我前去逮捕換賞金嗎”
“還沒三分之一的綠蘿值錢,懶得抓。真缺錢了就把綠蘿賣了,不比抓通緝犯來錢快的多。”戊寅分外喪良心地說。他很快便找到破舊臟污的樓梯間,一階一階地往上走。
葡萄住在冬冷夏涼的頂樓,門破得都不能完全關緊,戊寅在解臨淵的叮囑下還算禮貌地敲了敲門,朗聲問“葡萄,在家嗎開門。”
解臨淵教他的句式是請問是葡萄女士住在這里嗎方便開下門嗎,然后就被這個懶惰又不通人情世故的寄生蟲簡化成了上門討債。
不過葡萄本人似乎并不在意這些,大概過了半分鐘,破門徐徐向內開啟一條細縫,先冒出來的是一對棕紅色的狐貍耳朵,接著一個臉色憔悴的女人出現在門后,她明顯剛剛還在哭,眼眶紅腫,抽噎著摸摸臉頰上的淚,踟躕著問“你們是誰”
戊寅眉頭緊皺“葡萄”
“是我”
“你哭什么”戊寅倏然警覺地想到什么,“你被家暴了
”
解臨淵挑了下眉梢,好家伙,涉獵得還挺廣泛,連家暴這個詞都知道。
沒,沒有。”葡萄緊張地握緊了門把手,“你們是誰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真的沒被家暴嗎”戊寅懷疑地問。
葡萄再三擺手“真沒有”
眼見著話題越來越歪,解臨淵只得上前一步,“我們是灰藍的朋友,是他讓我們來找你的。”
“灰藍”聽到這個名字,葡萄倏然詫異地睜圓了眼睛,“他還活著”
“活著。”解臨淵說,“具體情況方便讓我們進去談嗎”
“”葡萄咬緊下唇,悄悄瞥了眼身后,“家里很小,還很亂。”
“沒事,待不下的話讓殿下留在外面就行。”戊寅大度地說。
解臨淵很是欣賞他的情商。
猶豫了兩三秒,葡萄嘆口氣,然后退后敞開了房門,讓兩尊堵門的大神進來。她的兩條腿都是狐貍的后爪形態,還有一條棕紅色的長尾巴,情緒低落地垂著。
房間內部確實小得可憐,一室一衛,最靠里的區域隨便拿簾子隔斷就是臥室,殿下探進兩顆頭左右看了看,見確實沒自己的位置,只好委委屈屈地后退坐在了走廊上。
一進門,戊寅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他沒什么隱私概念,徑直走到最里面,隨手掀開了簾子。
一個臉頰通紅神志不清醒的男人躺在床上,額頭敷著毛巾,枕頭邊是兩片消炎藥,戊寅垂下視線,看到男人缺失的右腿,斷面處緊緊包裹著白布,浸滿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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