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臨淵也是一愣,這段話他有點熟悉,好似曾經在哪里聽過。仔細地回憶過后,他想起這還是他和戊寅剛認識的時候,這人還套著金發研究員帕爾默的殼,在狼煙庇護所里,他出任務之前故意來借著調情為由探這家伙的虛實,沒想到當時的戊寅就給他來了這么一段抒情的臨別話語。
戊寅眨了一下眼睛,碧綠的眼眸重新有了焦點,落在解臨淵猩紅的瞳孔里“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人為了能讓我覺醒,付出了很嚴重的代價,甚至是生命”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解臨淵問,以他所獲得的全部信息里根本無法推斷出這樣的結論。
“不知道。”戊寅不耐地嘖了一聲,“可能是對我說出這段話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吧。”
解臨淵有點不爽,他聽得出來,戊寅口中的這個人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一個讓戊寅這般沒心沒肺沒有常人情感的家伙,即使失憶了都仍舊受到影響的存在
雖然目前的情況不太合適,但解臨淵仍舊為這人的存在感到了不虞,不過他也知道,真的為此爭風吃醋那才叫做愚蠢,所以解臨淵唯一做的事也只有咬咬戊寅的耳垂,親吻他的臉頰和唇角,借此引回戊寅的注意力“別多想了。”
他抬手指向地上的尸體“對了,這人既然連你曾經是廢核都知道,其他也應該知道得不少吧你怎么沒順便問點其他的”
提起這個戊寅簡直幽怨得要死“他說他寄生的這具尸體死太久了,說不了話,打字也超級慢,讓我給他找個新鮮的尸體寄生。”
解臨淵“”
解臨淵想了想“這應該不難吧”
“還要越完整越好,并且不能是喪尸。”
“這就有點難了。”解臨淵舔了下唇角,隨后說出和戊寅當初一樣大逆不道的想法“不行我去給他現殺一個”
隔天,陸捌照常早起給變異者們留下早餐,出門工作。
他原本以為昨日解臨淵陪了他一整天這事僅僅是曇花一現,是敏感的老朋友看出了他的寂寞,難得抽空陪一陪他。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剛一打開房門,陸捌就見到解臨淵和戊寅兩個人靠著墻站在門外,好像已經等了他很久。
恐怖的是,陸捌的預想成真了。
“你們”他硬著頭皮問,在這里做什么。”
“等你。”戊寅上前一步,殿下從墻后走了出來,耳朵上還纏著一圈綠蘿。
“啊”
從解臨淵的口中,戊寅聽說了陸捌自毀離開北營地之后,一路上自學了醫術,現在是動物園遠近聞名的赤腳醫生。
昨天,解臨淵就為他充當了一名帥氣男護士,在開解陸捌心結的同時,還給他的無麻醉手術按了一天痛苦掙扎的病人,胳膊都差點按脫臼了。
戊寅認為這樣可怕的醫術遲早會醫死人,恰好給癸酉新鮮完整的寄生容器,所以當下就興致勃勃地拍板,決定尾隨陸捌,等他制造出新的尸體。
陸捌并不知道這倆人的丑惡用心,還以為老朋友還在擔心他,連忙再三表示他們并不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