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臨淵隨口一回“睡懶覺。”
他答得敷衍,但變異者里竟然沒有一人覺得奇
怪,全部都接受良好。實在是這三個字非常符合戊寅驕縱的性格設定ツ,為了睡懶覺鴿掉重要的會議是他做的出來的事情。
只有解臨淵一人知道,戊寅這人行為五毒俱全,可就是作息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一點起床氣。
至于庚午,他本人是非常想來會審這名船夫的信徒,但奈何體力不允許,主控一次伍哲的身體就需要他用充足的時間來休息,所以這次審問他全權交給了解臨淵和戊寅。
阿藍和小黑不知道為什么多看了解臨淵好幾眼,甚至忍不住一人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到他左右兩側,開開心心地說“問題不大,解哥一個人在也夠了,到時候審出了什么轉述給小虎就好了。”
解臨淵還從未被變異者們這么親近過,尋常這些待遇都是由戊寅一人承擔,甚至白姐也狀若無意地從他身后經過,徘徊兩圈將手按在了他的椅背上,一本正經地說“想要問什么,開始吧。”
原來當萬變異種迷的壓力這么大
解臨淵正色地輕咳一聲,剛要開口,卻聽地上躺尸的肥仔忽然大笑了好幾聲,臉上的肥肉因為他的動作瘋狂地抖動著,他像一只無法翻身的鱉,用力地伸直脖子,頂著一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猖狂喊道“別做夢了,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們你們這些非免疫者只是一群注定會被新世界淘汰的雜碎”
“我們這些非免疫者注定會被新世界淘汰。”戊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分類和所謂新世界的說法,解臨淵自動幫他接上了后半句威脅,“但如果你什么也不說的話,我敢保證,至少你一定會在我們這些非免疫者前面被淘汰。”
話音剛落,一把抵在了肥仔的額前,“聊聊吧,你們那位劃船的漁夫,最近實驗進展到哪一步了研究出什么所以然沒有”
沒想到剛提及劃船和漁夫兩個詞,肥仔忽然瞪大了眼睛,漲紅臉怒斥道“你懂個屁,竟然敢對老師大不敬瑞靄所滌蕩就是你這樣愚昧粗魯的非免疫者”
說完這些人類還能聽得懂的語言,他就開始嘰里咕嚕跟念咒一樣胡言亂語,裝瘋賣傻非常狂熱,戊寅隱約分辨出幾句圣人、偉大,統治云云,然后就是對他們惡毒的詛咒,肥肉堆積的眼窩里,一雙老鼠似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
解臨淵皺眉聽了一會,有些不耐煩,干脆利落地站起身,左手抬起,從腕間甩出一把吹毛立斷的藏刀,接著他一把拎起地上的鱉,割斷綁著他手腕的繩子,肥仔還異想天開地掙扎著想要逃跑,卻被解臨淵抓著右手摁到了一旁的八仙桌上。
沒有任何廢話,他手起刀落,割下了肥仔的一根小指。
肥仔瞬間涕泗橫流地慘叫起來,不住地痛苦掙扎,但解臨淵右手穩得出奇,無論肥仔怎么掙扎依舊在原地巋然不動,如一座巍峨的高山,冷冷地注視著他。
解臨淵不再問任何問題,只是在等待半分鐘之后,再次落刀,切下了肥仔的無名指。
令人發指的酷刑一直到肥仔的右手只剩下了拇指,滿桌都是
血跡,解臨淵的身上也不可避免地濺到了不少血污,他蠻不在意地用手背拭去幾滴落在眼角的鮮血,擦出一條殘忍的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