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還能說是,我就不會需要緊急求援服務。
短暫的顛簸之后,保羅被直接抬上了手術臺,刺眼眩目的手術燈在頭頂轟然炸開,立刻有麻醉師走上前為保羅再補了針麻醉。
戊寅不明白他們想要做什么,直到手術刀不留情面地從保羅胸部正中切口,從胸骨上窩到劍突剖開皮膚,逐層切開皮下各層組織。
在旁協助的護士技術很蹩腳,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
接著便是電鋸的聲音,沿著胸骨正中自上而下鋸開,用牽開器撐開胸骨有力泵動的心臟上方,一枚與周圍組織幾乎融為一體的肉球隨著節奏規律地起伏呼吸著。
猩紅稚嫩的肉塊,精巧鮮活,散發著蓬勃的生命力,難以想象,這枚指甲大小的器官竟然是活著的,還是一個單獨的生命體。
只有親眼見到正品,才能意識到那些仿造的人造核到底有多么粗劣,污黑發臭不堪入目,永遠無法望其項背。
船夫興奮的叫嚷聲在手術室里回蕩,他遠程全程旁觀手術,并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這只寄生實驗體的本體模樣。這便是他追尋數年的目標,是他找了多少人都無法重現的奇跡。
為首的醫生取出一只鑷子,夾住了肉球的兩端,努力地將它從保羅身體里剝離。
核的四周長出了無數肉芽,緊緊攀附著胸腔周圍的血肉,醫生的手段非常粗暴,幾乎是強行扯斷了那些細小的肉芽,接過護士遞來的玻璃瓶,將肉球放進了生理鹽水中。
“我去給老師送核。”他說。
其他醫生面面相覷,其中一人連忙開口問“那這個人”
托著玻璃瓶的醫生瞥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視線悠悠轉到創口面,看著大開的胸腔,“這不是現成的核巢嗎,還是純天然的,給他做人造核手術。”
“可是,人造核已經沒有庫存了”
聞言,醫生不耐煩地嘖了聲,思索了一會,認為還是老師的事情比較重要,轉頭叮囑那名一直緊緊跟著他的護士“用我的權限,去5號房拿。”
玻璃瓶內,肉球吐出一連串細密的氣泡,沉沉地落到了底端,凹凸不平的表面極力縮緊,泵動的頻率變緩,好似睡了過去。
特殊頻率的超聲波從頭至尾都沒有停下,并且逐漸擴散到整艘實驗艇。
醫生不敢誤事,把玻璃瓶放進冷藏箱里,扣上鎖,拎起轉身就出了手術室。
在他身后,護士拿著權限卡快步在地毯上小跑著,兩人背對而行,越走越遠。
然而,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一支綠芽悄悄彈出了頭,細長的深綠色根系爬上冷藏箱,小心翼翼地撥動了一下鎖眼。
與此同時,溫文爾雅的機械男聲也再次開了口z機械戰神1932離線輔助系統正在運行中,檢測到目前場景滿足任務執行條件,監控攝像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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