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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他們分別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監控居然還在運作;
壞消息就是運作和沒運作的區別也不大,出現他們二人身影的一分鐘監控視頻里,唯一可用的線索就一張嚴光譽和解教授的正臉照。
薛鴻意傾整個臨時指揮所之力,終于給解臨淵找到一臺還能運作的打印機,把這張清晰的正臉照印了出來,貼在指揮所最顯眼的位置,讓來來往往的人員特別留意這兩張面孔。
除此之外,戊寅還在視頻結尾即監控范圍的盡頭看到了一輛黑色轎車,甲辰打開了后座的車門,請解教授先上,隨即自己上了副駕駛。
這一點似乎只能證明甲辰還有幫手,但戊寅總覺得還有疑點,讓解臨淵不停地重復播放,暫停。
“我看這輛車有點眼熟”
“我現在對眼熟這兩個字有點tsd。”解臨淵說,畢竟就在一個小時前,有名變異者一邊嚷嚷著眼熟一邊把實木桌砸出了一個凹槽。
但戊寅堅持己見,解臨淵干脆為他從手臂上拆了一個投影儀出來,再往戊寅手里塞了個遙控器,讓他慢慢研究。
沒想到一刻鐘過后,戊寅還真的回憶起了到底曾在哪里見過這輛黑車,他指著屏幕中一個模糊的色塊說“看到這里了嗎駕駛座上的是一個女人,這是她的手腕,很細,是一名骨瘦如柴的女人。”
解臨淵安靜地聽著他說。
“她是和平會議那天我寄生了保羅之后,在地下車庫等我,帶我上實驗艇的那個女人,這輛車就是當時她開的那輛黑車。”戊寅斷定,“我確實沒有猜錯,甲辰和船夫有勾當,解教授現在大概率已經在船夫手上了。”
仿佛是為了有更多的證據佐證戊寅的論斷,這時,薛鴻意也帶著那名被大猩猩救起的年輕女見習生進了門,她的名字叫彭巧兒,指著墻壁上的正臉照片投影道“我兩個月前在船上見到過那個男人,助教帶他來參觀過變異動物飼養室。”
解臨淵問“兩個月前,不就是變異動物第一次出現集體騷動的時間點”
“對”彭巧兒點了點頭“我原本沒有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但你這么一說,這個男人出現得確實巧合,而且就出現了這一面,很快就坐船走了。老師對實驗艇管理很嚴格的,不管出還是入都要層層匯報,很少有這種來去自由大開綠燈的人。”
“好的,我們知道了。”薛鴻意熟練地打起官腔,“謝謝你的線索,非常關鍵。”
得知自己知道的信息派上了用場,彭巧兒彎眸笑起來,“我為了糊口上船給老師做事,良心一直挺過不去的,后面更是想走都走不掉,現在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了。那我先走了,有事叫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等她離開之后,解臨淵忽然勾唇笑了聲,看向戊寅“你可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給你猜中了,無論是甲辰是解一承,甲辰寄生嚴光譽,還是甲辰和船夫合作,一點都沒出錯。”
戊寅坦然接受了夸獎“但我還是不明白甲辰為什么要和船夫合作,他想從船夫那里獲得什么”
“他不是說過,他的核并不完美。”解臨淵,“或許他想和船夫共同重啟寄生實驗。”
“找誰合作不好,非要找船夫和他手底下的那一群莽夫”戊寅輕蔑地撇了下嘴角,“而且他很可能在說謊,如果他的核不完美,那完美的那一顆去哪了二十號癸巳的核現在在哪里”
戊寅不知道的事,解臨淵就更不清楚了,但他大概率能猜到船夫綁架解教授的目的“九成是為了你。”
“剩下一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