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沉睡中的男人,戊辰又覺得他有些可憐。
伊爾仔細檢測完棺槨的運作情況,確認了目前squo戊寅rsquo的身體狀態,慎而又慎地按下了解凍鍵,電子屏幕上隨之出現了8小時的倒計時。
他將棺槨立起,想要推到安全的地方,戊辰試圖幫忙,卻被伊爾拒絕了。
我自己來。”他頭也不回地說。
戊辰什么也沒再說,只是默默地站到一邊,仰頭看向灰沉的天和越來越大的雪。
“狗”癸巳摸著下巴思索,“狗長什么樣我只見過魚,鯨魚,鯊魚,還有海豚。”
戊寅用手指在地上給他簡單畫了只狗“殿下比較特殊,它有兩只腦袋。”
癸巳疑惑地問“那他會自己和自己吵架嗎”
“會,而且經常吵。”戊寅,“吵著吵著還會找我和解臨淵評理。”
“那你和解臨淵會吵架嗎”
“會。”
“他居然還敢跟你吵架”癸巳發出了娘家人的憤怒質問,“一般誰贏”
“我。”戊寅毫不猶豫地說。
“不錯不錯,沒給我們丟臉。”癸巳點頭道,三觀歪到了下水道里,“下次他要再敢對你的任何指令有一丁點反對意見,你就直接把他給寄了。”
“他身體構造比較特殊,沒有辦法徹底寄生。”
“無法被寄生”
細細簌簌的討論聲驚醒了船艙中淺眠的解臨淵,他猛地睜開眼睛從躺椅上坐起,搭在肩頭的外套隨著動作滑落到地面。
圓形船窗外,細密的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又被無盡的碧色海洋吞噬。解臨淵看了一眼,拾起外套放在椅子上,起身出了房間。
隔壁,正在悄聲討論著什么的陸迢和公主同時回過頭來,一個皺眉問怎么不再多睡一會,一個直接向他招爪子,打字問衛星監控畫面能不能再放大一些。
三個小時前,解臨淵拆出一部分左臂做了一個臨時的衛星監控顯示器,交給陸迢,讓他在自己休息期間繼續監控島上的風吹草動。
沒想到就在解臨淵睡后不久,實驗島港口方向還真有一艘鬼鬼祟祟的潛艇靠岸,沒一會,一個陌生男人和嚴光譽從潛艇中上了岸。
念在解臨淵連軸轉了三天沒有一刻合眼,陸迢沒有馬上將這個情況告知他,只是繼續密切監控伊爾和嚴光譽在島上的動向。
“我現在精神很好。”解臨淵說著在公主身邊坐下,接過顯示器,兩根數據線瞬間從屏幕后方生長出來,如活物一般自動連接到解臨淵的左臂上,眼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的數據和代碼。
殿下坐在他身后,左右各探出一顆腦袋。
很快,相對模糊的監控畫面逐步變得清晰,樹林間,只見伊爾背對著嚴光譽,從地下挖出了一具長形的透明水晶棺。
畫面再一次放大,直到伊爾立起這具棺槨,眾人這才看清了透明棺里的內容那是處于冰凍狀態的戊寅,眉眼清晰,如同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