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恩娜在他湊過來的時候就避開了視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免一驚。
“不是我說,妹妹,這帽子一點都不管用,只要看見你的眼睛,一眼就會認出來了。”
“我可是你的粉絲呦。”
要是平時拿著裴恩娜的應援牌,或是舉著redvevet應援棒的人說這話,她一定會相信。
但眼前的人態度過于奇怪,肯定不是真粉絲。
正在思考該如何回應,他卻伸出了手,似乎想扒裴恩娜的口罩。
這個舉動讓她汗毛都豎起來了,她連忙握住對方的手腕阻止。
“”
“這樣不太禮貌。”
男性和女性的力量太懸殊,雖然裴恩娜阻擋及時,但口罩還是被拉下來一小截。
只要在公司,就大概率會和宋仁赫見面,她覺得沒必要化妝,就只涂了唇彩。
白凈的臉蛋透著被悶出來的暈紅,小巧的鼻梁高挺,和那對漂亮的眼睛組合在一起,只在電視屏幕見過的臉躍然眼前。
“好看。”
“怪不得宋仁赫給你那么多資源,但他可是不婚主義者,都是騙人的嗎還是說,你甘愿沒有名”
后半句話沒說出來,裴恩娜就看見,無聲無息走過來的時候宋仁赫已經到了他身后。
接著
一把將他摔到了下一級臺階的座位上。
裴恩娜以為宋仁赫只是想幫自己把這人帶離面前,誰想到竟然直接
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宋仁赫”
“宋宰元,爺爺有沒有說過,讓你管我叫什么”
座椅只起緩沖作用,宋宰元只是短暫地在上面停留了兩秒,就“嘭”地滑坐在了地面。
剛剛同宋仁赫聊天的指揮家也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勸架。
門口的保安和工作人員向這邊沖了幾步,看清是誰在“鬧事”后,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但他們似乎打不起來,因為宋宰元只敢對宋仁赫“怒目而視”。
“沒關系,你今天不好好叫哥,”宋仁赫揉了揉剛剛用力的手腕,整理了一下錯位的手表,“家宴的時候讓你叫個夠。”
宋宰元“”
他的臉色瞬間變綠。
原來面前這倆是哥倆。
裴恩娜左看看,右看看,沒看出來他們哪里長相相似。
這時,宋仁赫忽地轉頭望向她。
裴恩娜立即條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原來平時宋老師對她還算好的,訓斥幾句算什么,至少沒上手啊
“走吧,帶你跟剛剛演奏的老師見見面。”
她退后一步,他便上前一步。
宋仁赫幫裴恩娜把已經摘了一半的口罩全都摘了下來“跟老師們見面,就不要遮著了。”
她也懂得禮數,立即點點頭。
臨走的時候,宋宰元剛從地上爬起來,裴恩娜偷偷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正拍打著褲子上的土。
其實也沒什么土,這加音樂廳的地面擦得锃光瓦亮,尤其是貴賓區那里。
資源不婚主義騙人甘愿沒有什么
她回頭看向宋仁赫的背影,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要隱隱冒出水面,卻又暫時看不清是什么。
宋仁赫帶裴恩娜去了后臺,許多陌生的外國人面孔,平時難得一見,看在他的面子上,對她有問必答。
甚至還讓她碰了碰樂器。
晚上十點,宋仁赫將裴恩娜準時送回了宿舍。
“剛剛那個那個”
“嗯。”
他知道她說的是誰,應該是自己那個不太爭氣,但野心很大的,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