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山臉上,身上全是血漬,看起來又慘又嚇人,不過聞言他卻開心的笑了。
“咳咳……咱們雜家學的東西多,但也會專精一樣,我柳玉山偏偏就學了陰陽家的那點東西,雖然不是精通,但也能夠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那王彥升一家三口都是身具大氣運的人啊……咳咳……值得賭,我們還有什么不能失去的,咱們這一門都這樣了。”
帶著丑陋人皮面具的陰秀,眼中泛起了霧氣。
柳玉山咧嘴:“別做小女兒姿態,你陰秀難不成還真要做個娘們?說實話,你到現在到底認為自己是男還是女?這么多年了,你還沒有找到根本嗎?”
換做旁人說這話,少不得陰秀就要發狂。
這是他一輩子的陰影,來自于少年時期的黑暗。
但柳玉山就不一樣了,首先他是同門,是伙伴,更是現在雜家這一門僅剩下的同伴,所以當然與旁人不一樣,所以陰秀沒有發狂。
“我是男的!那些家伙讓人做女人,我偏不,我是男人,爹媽生我與世間就是來做男人的。”
陰秀一本正經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老柳又咳了兩口血,大口大口喘息了幾下,繼續咧嘴對陰秀道:“既然是爺們,就不要做小兒女姿態,這么多年咱們是怎么過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雜家都落魄到現在這般地步了,就是讓我柳玉山用命去博一搏又怎么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柳玉山臉色變得有些暗淡。
隨后才繼續道:“況且,就憑你我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報仇,甚至降低一下標準延續雜家一脈的傳承,都很艱難不是嗎。那么都到了如此地步,咱們干嗎不賭。”
“就憑這么短的接觸,你就要押注在王家三口身上?這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其品行,為人,你都了解嗎?萬一所托非人……”
柳玉山苦笑不已:“是不是還要考驗十年,然后才讓他做個外門弟子鍛煉鍛煉,陰秀,咱們這一門都快絕了傳承,如果真的絕了傳承,那么咱們就是罪人。”
“既然我說要賭,那么就不要設置那些前提,要不然又何談賭。你要相信我,陰秀。”
“就憑你那不入流的觀運之術?”陰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柳玉山扯開這個話題:“既然我已經賭了,甚至將門主的玉牌都給了那小子,現在說什么都晚了。如今你與其在這里埋怨我,不如想趕緊帶著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那,咱們什么時候回來?我總覺得那個王小郎會回來。”陰秀問。
柳玉山想了想:“等這里大局一定,咱們就回來,拿出你我的那點棺材本,在這里買一塊地,這是我答應王家小子的。”
“用什么名義?”
“王氏一族的名義,到時你我就自稱是王氏一族的管事兒好了,這么簡單的理由你都想不出,腦子里都是豆腐嗎?”
噗通!
“咳咳!你想摔死我,然后做門主!沒門,門主玉牌給王家小子了,你這輩子都別想了!”
“我說你的才腦子是豆腐做的,到時長白縣的土地,還輪得到你去買?早就被那些大家族門閥勢力瓜分好了,還等你!”
“陰秀,你忘了咱們是哪一門的了,造假啊!一份地契而已,這有多難,憑我柳玉山的手藝,還騙不了那些家伙嗎!況且我早就在長白縣衙,弄到了有縣令手簽的憑紙。之所以我說買,不過是為了好聽一些,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買吧?況且你覺得咱倆那點棺材本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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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一晃便是半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