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雨大作,岑蔚出行都有車,況且他還是個賣傘的,都也不用楚瀨擔心他淋雨。
但他在這個緊緊的擁抱里聞到了木頭的味道,甚至聞得出是什么木頭。
小時候陪著父親做木雕的記憶浮現,一分鐘后,岑蔚率先松開手,“那晚安。”
他對直播打賞的事只字不提,轉身就去洗澡了,楚瀨站在原地站了好半天,幾分鐘后才關上門。他倒在床上,狗剛才進了房間,被楚瀨撈到床上抱了個滿懷。
楚瀨說“我想爸爸了大財。”
他閉上眼,腦子里卻都是岑蔚,不難猜到對方去了哪里。
是對方之前提過的工坊,手工傘制作需要木頭,岑蔚做了一個晚上的傘嗎
做的時候還在看我的直播
后來的幾天楚瀨和岑蔚就保持這樣的相處,住在一起他和岑蔚每天也就抱一次。
岑蔚雖然是個大企業老板,但起得比他這個其他公司職員還早很多。
晨跑順便遛狗,給楚瀨留了睡覺的時間。
對方偶爾也會有遲了的時候,沒有準備早餐會留一張便簽,上面的字鐵畫銀鉤,符合岑蔚眉眼自帶的凌厲。
晚上下班楚瀨比岑蔚早,偶爾在公司吃,偶爾自己煮點東西吃。
岑蔚基本在楚瀨睡覺的時候回來,恍若踩點,帶著風塵仆仆的擁抱,精準地消解楚瀨渴望而產生的癢。
持續到了周五,他們有個重要的問題就是周末要去岑家。
岑蔚本來說下班去接楚瀨,但對方下班比他早,說自己坐車去他公司等岑蔚下班,然后再去岑家。
周五岑蔚大會小會不斷,國外子公司的高端線手工傘因為賣得很不錯,國內工作室的推進卻很慢。工藝和創新仍然結合得不好,團隊的人開了一下午的會,連員工都能感覺到會議室討論的激烈。
“哇我感覺我們又要加班了,搞不好之前的產品都得重做。”
“剛才拿咖啡路過大會議室,瞄了一眼我都覺得
害怕,岑總就坐在那冷冷地看著屏幕上的方案,感覺咱們組長都快嚇尿了。”
“我想去樓下傳統部門,還不如去直播部門做助理,去旗艦店也行啊。”
沈權章接過咖啡,說了一句謝謝。
同事問“你和樓下那個弟弟吹了”
周一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但這周實在太忙,大家連如此勁爆的消息都沒來得及現場八卦幾句。
樓下的人都傳瘋了,說樓上工作室的新員工前男友是老板的結婚對象。
坐在工位上的年輕男人沉默地開了咖啡,嗯了一聲。
沈權章眼底是濃重的黑眼圈,純粹是連續熬夜熬的。
他專業就學的產品的,這次的方案推翻重做好幾次,他這個新人分到的內容是最多的,設計圖翻來覆去地改。
組長還特地和他說不是穿小鞋。
這特么是能說的嗎
沈權章就是覺得岑蔚是故意的。
他困得都快睜不開眼,人往后一仰,轉椅咕嚕嚕晃了兩圈,嗯了一聲。
同事“那我沖了啊。”
沈權章點頭。
同事又問“你和岑總對象真的”
他問得很小聲,但隔壁抱怨的聲音突然消了,活像大家都等著沈權章回答一樣。
他們工作室的新人比較多,沈權章履歷還可以,誰也沒想到新人會和總部老板扯上關系,還是感情糾纏。
上周潯溪團建的事被描繪得繪聲繪色,什么分手后狗還認得前任,當著前男友的現任老板對狗自稱爸爸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