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嚇了一跳,問“你不舒服嗎”
他伸手摸了摸楚瀨的額頭,“發燒了。”
“去醫院吧。”
楚瀨回來的路上就有點暈,雖然知道有這個可能性,這個時候卻閉著眼搖頭,嘟囔地說“不去。”
這句話帶著點賭氣,他還重復了一遍“我不去,我吃點藥就好了。”
隔了幾秒,楚瀨又斷斷續續地說“岑岑先生你家藥箱藥箱放在哪里啊我找不到。”
又變回去了,什么岑先生什么你家的。
岑蔚拿起楚瀨的衣服要給他套上,發現這家伙的外套薄得可怕,這么一拎,又吧嗒吧嗒掉出好多暖寶貼。
岑蔚
大概是岑蔚剛從外面回來,手還有點涼,楚瀨被岑蔚摸了額頭很舒服,又去抓岑蔚的手,然后用臉去蹭,喃喃道“你讓我好舒服啊
”
岑蔚無言以對,
,
心想到底誰說話更有歧義。
公寓很大,岑蔚的身份升級后兩個人回來也是睡在一起的,擁抱早就肆無忌憚,也不用提前打招呼。
只是因為工作太忙,加班后回來累得不行的楚瀨會一個人躺在地毯上,岑蔚開門進來,在玄關感應燈亮起的一瞬看見地毯上宛如攤開的男朋友。
光看著楚瀨他都覺得放松,只是今天岑蔚沒有一起躺下去和楚瀨抱著翻滾的機會了。
楚瀨純粹燒糊涂了,燒得都要分不清人,被岑蔚放到車上的時候還在喊爸爸,手也一定要抓著岑蔚的手。
送到醫院的時候護士看看青年粘人的樣子,又看了看岑蔚的臉,感覺不太像能生出這么大兒子的。
岑蔚欲言又止,在楚瀨又喊爸爸的時候解釋了一句“我是他男朋友。”
楚瀨靠在他肩頭,又要討一個擁抱,還順帶糾正“是爸爸。”
岑蔚
護士一臉高深莫測,低著頭說了句我懂。
岑蔚不是很想知道她到底懂了什么。
這個點急診人不算多,但偶爾也有來往的人,岑蔚身體很好,都忘了自己上次生病是什么時候了。
凌晨的手機社交軟件刷新還有很多信息,但線下的世界卻有些無聊。
岑蔚坐在一邊,看著輸液的點滴,又看向楚瀨手背雪白的止血貼,針管插在里面,看得出凸起的痕跡。
楚瀨明顯是太累了,加上最近降溫,他自己又不愛穿得太厚,一來二去就病了。
輸液本來就會讓手更冷,岑蔚看隔壁有人拿暖寶貼先捂一會,想起早晨出門楚瀨還往自己兜里塞了幾片,干脆撕開學著做。
他低著頭,動作格外輕柔,楚瀨靠在他的肩上,睡覺都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岑蔚忍不住想以前呢,以前這種情況他就自己吃點藥嗎
他的手指挑開楚瀨的劉海,青年的都眉宇還有清晰的疲倦。楚瀨的生活向來很穩定,上班下班,吃飯睡覺,現在結婚,岑蔚也和他的步調一致,出去吃也不用特地等到周末,誰興致上來,一起去就好了。
岑蔚知道楚瀨業余的直播愛好,也知道對方書架上一本一本序號排列的喜歡,卻沒認真問過他是不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
反而是在岑家吃飯的時候岑建蓀和岑蔚提起過楚瀨的工作。
說下棋的時候瀨瀨說專業是大學調劑的,他也沒得選,當時只想在本地上大學,有學上就好了。
至于工作,楚瀨沒什么展望,雖然大廠的工作也沒這么輕松,至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偶爾學習新的內容,自我優化。
岑蔚聽過他的加班電話,專用詞匯還挺復雜,之前岑蔚還問了一句顆粒度是什么意思。
頂著組長頭銜的人掛完電話嘆氣,抱怨的音拉得長長。
工作好煩人。
岑蔚就笑,問要不要吃烤青椒,今天在網上買
了線椒,
可能會很辣。
楚瀨很少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