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秘書私底下查一查,真的還查到了,和沈權章隔壁工位的員工就知道沈權章玩匿名a。
楚瀨“沒關系嗎”
岑蔚笑了一聲“我當然沒關系,但是我很愧疚,讓你陷入這樣的輿論。”
他之前本來想道歉,但楚瀨聽睡著了,這個時候垂線燈燈光明亮,光下人的側臉都讓岑蔚心動不已。
“某種程度上我利用我們結婚的視頻打開了工作室的知名度,是不是顯得我唯利是圖”
岑蔚的眉眼都很凌厲,靈魂的底色反而很溫雅,看著人的時候因為微深的眼窩,完美詮釋了什么叫自帶深情。
楚瀨搖頭“你唯利是圖,當初就不會找上我了。”
他捏著刻刀,垂眼看自己雕出來的雛形,說“我就是突然很想辭職。”
岑蔚“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放下手上需要縫制的傘布,反而找了幾片刨花,說“我永遠會陪著你。”
楚瀨“你還是沒爺爺酷。”
岑蔚看了過來“爺爺怎么了”
楚瀨點頭,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爺爺給我的。”
“說本來打算我們辦婚禮那天給,但我們不是走了嗎”
楚瀨撐著臉,刻刀點著工作臺的案板,一邊的墻上還貼著一些傘制的結構圖,有幾張圖紙都泛黃了。
燈下他睫毛的陰影投在眼下,眨眼的時候恍若蝶翅翩躚,“如果非要攤開算清楚,和你結婚的我的才是唯利是圖。”
“我確實能因為你得到很多。”
岑蔚“我只記得你不要錢只要擁抱。”
似乎是想到當時楚瀨的要求,岑蔚還記得自己的訝異,“我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愛好。”
楚瀨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問“你難道覺得我是變態嗎”
岑蔚搖頭“我只是想你男朋友到底多差勁,才讓你這么沒有安全感。”
楚瀨點頭“他確實很差勁。”
分手后的前男友本來應該和死了一樣悄無聲息,可惜楚瀨的前任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楚瀨嘆了口氣,撐著臉用刻刀的另一頭木柄挑起岑蔚的下巴,他仔仔細細地在燈下端詳著眼前人的面容。
公司有不少因為看了岑氏蓮心傘業公開報道后稱贊老板長得英俊的言論,楚瀨本來就不喜歡太帥的,后來學會欣賞,再到喜歡,如今聽到那種議論居然有點不符合他性格的得意。
這樣好的人,是我的。
岑蔚也隨便他怎么做,還往前湊了湊,方便楚瀨挑自己下巴。
“爺爺給我的還是要收的,加上之前奶奶給的,”楚瀨頓了頓,“還有你媽媽給的房子。”
“我這幾年也攢了錢,夠花一段時間了。”
岑蔚“那不然還要退回爺爺奶奶多沒面子。”
“我們都是你的家
人,你想做什么都會支持你的。”
楚瀨習慣了舒適區,得過且過,但一日三餐的平凡生活和追求夢想也不沖突。
畢竟誰都要健康飲食正常吃飯,每一天都是重復的一天,偶爾也需要別的點綴。
楚瀨又想要抱抱了,才一放下刻刀邊上的人就福至心靈地把他摟進懷里。
岑蔚繼續粘他的刨花,問“是不是想重新學木工做木雕師”
懷里的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