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去刑事部嗎”萩原研二很敏銳地察覺到了松田陣平的言外之意。
“做決定的還是你自己,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因為我才留下來。”
松田陣平跟萩原研二關系再好,也不至于非要捆綁,加上之前萩原研二差點死掉的大起大落,松田陣平現在對萩原研二繼續拆彈這件事有點心理陰影。
萩原研二沉默了幾秒“其實,前輩還給了我一個用來緩沖的選擇。”
松田陣平扭過頭來“什么”
萩原研二神情古怪道“前輩說,讓我回警校當助教,也許能看清自己的內心。”
松田陣平“”
車子里沉默了幾秒,松田陣平忽然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這算什么啊,也太好笑了這不就是委婉地讓你重讀的意思嗎出來才多久就被退貨,你要教官怎么看你啊”
萩原研二無奈地跟著笑道“別笑了,我真的很苦惱啊,看到寒川君了。”
松田陣平抬頭望去,不遠處的車站,一個穿著黑色大衣和紅色圍巾的身影頓時映入他的眼簾。
很奇妙的,明明車站等車的人很多,但只有寒川深流附近形成了一個奇異的空心圓。
寒川深流本人似乎并不在乎,若無其事地站在原地低頭看手機,但這悠閑的態度,反而讓他的行為看上去更為異常。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同時沉默地看了一會兒。
“寒川君,還真是老樣子呢。”
“是啊。”
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在日本社會中真的顯得有點另類。
因為這里不方便停車太久,松田陣平就搖下車窗,沖對方喊了一聲“寒川君這里”
寒川深流轉頭,那雙暗紅色的眼眸平靜地掃了過來,讓松田陣平莫名聯想到流淌的血,引起了輕微的不適。
很快,寒川深流就上了車,坐在了后排。
“晚上好。”
“晚上好,寒川君,很高興能再見到你。”
萩原研二打招呼的時候,下意識地通過后視鏡看了后排,詭異地產生了自己仿佛正在押送犯人的感覺。
他開的明明也不是警車啊
為了打破這奇怪的感覺,萩原研二語氣輕快地打開了話題“那就按照我之前說的,我們去一家好吃的家庭餐廳,附近還有居酒屋,吃完飯還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順便喝一杯對了,你能喝酒吧我擔心酒保不讓你進。”
雖然寒川深流的氣質確實很成熟,但拋開被奇怪的氣氛影響的濾鏡,他其實有著一張十分年輕秀氣的面容,很難判斷有沒有到達20歲可喝酒的年齡。
日本又沒有身份證什么的,一般都是靠駕照學生證之類的判斷身份。
不過萩原研二現在說這個,就是在開玩笑了,畢竟長了張童顏的人又不少見,他就認識一個。
“我帶了駕照。”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