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辛辛苦苦地把組織的監聽器恢復原狀,然后再去把電閘重新打開。
望著重歸光明的客廳,一時間兩人都有種比今天見到琴酒和伏特加還深的疲憊。
就算想破腦袋,他們也不可能想得到,加入組織遇到的第一個困難,竟然是被分配到了一個作死小能手。
希望組織聰明一點,弄清楚都是誰干的,不要搞連坐。
說到底會出現這種問題,還是因為組織不當人,逼得薄葉齋紀神經過敏,不應該讓他們兩個承擔全部責任吧
壓抑的沉默后,降谷零想聊點輕松的話題,他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該吃晚餐了。”
諸伏景光聞言嘆了口氣“我之前看過冰箱,里面什么都沒有,得出去吃。”
“”降谷零沉默了一會兒,“一起我去叫人”
本來去沒有監聽的地方吃個飯,是個不錯的私下交流的機會。
可一方面,只有他們兩個一起吃,不是顯得排擠薄葉齋紀,就是顯得他們好像熟悉的太快,有點可疑。
另一方面
他們也不放心扔薄葉齋紀一個人在家。
萬一等吃完飯一回來,發現薄葉齋紀想不開,又去拆監聽器了怎么辦或者再干點別的什么
明明年紀輕輕,沒孩子,也沒養什么寵物,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卻已經提前感受到了不敢隨意出門,害怕被拆家的提心吊膽。
降谷零甚至都考慮在組織的監聽器以外,再安裝個自己的監控器了
郁悶了幾秒,降谷零收拾好心情,去敲了敲薄葉齋紀房間的門“薄葉君,我和綠川想出去吃晚飯,你要一起嗎”
房間里傳來一聲應答,很快,門就開了。
有那么一瞬間,降谷零以為薄葉齋紀房間里開了探照燈,晃得他眼花了一下。
定睛一看,他才發現,房間的光線沒有問題,問題出在薄葉齋紀的穿著打扮上。
只見剛才還穿著頗為樸素,一身灰色針織衫和黑色運動褲的薄葉齋紀,此刻卻穿了一身金色的羽織,里面是一件黑底紅字的羊絨衫,搭配了紅色的褲子。
之前干干凈凈的臉上,多了一副茶色鏡片的金框太陽鏡,呈現x型的發夾把一側的頭發固定在耳邊,水滴形狀的紅色耳墜在燈光下輕輕搖晃,折射出美麗的光芒。
扶在門框上的手,因為袖子下滑了一截,一串印著陰陽魚的手串也映入了降谷零眼中。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感覺這好像是來自隔壁大國的道家流珠信道教
但問題在于,這人脖子上不是還掛了十字架嗎不對,他另一只手上還有佛珠啊仔細一看這十字架上還有個骷髏,是朋克十字架
怎么回事現在的年輕人怎么回事他自己明明也是年輕人啊為什么感覺忽然搞不懂年輕人的審美了
降谷零緩緩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本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因為這份沖擊,也忽然就卡住了。
是剛才為了修監聽器,在黑暗中工作太久了,不適應光明了嗎怎么感覺眼睛好像有點疼
諸伏景光感覺到了不太對,走近一看,目光也凝固了。
因為太過無語,他甚至都不想問,大晚上的為什么要戴太陽鏡,他只想知道那個羊毛衫上的字是什么情況。
老板心腹
薄葉齋紀為什么要穿這件羊毛衫他不是不喜歡組織嗎
還是說,是他們誤會了什么
過了幾息,降谷零終于接受了清清爽爽的少年進了房間,出來的卻是一只花蝴蝶的現實。
該不會之前是因為覺得搬運行李戴一堆零零碎碎的東西不方便,才穿的那么樸素正常吧
降谷零艱難開口“薄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