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任的教官,只要時間充足,就會扮演犯人,讓學生一個個盤查他進行演練,確保他們不會犯低級錯誤。
“你的目光在往哪看我的手都伸進口袋了,你還在翻包我要是這時候掏出一把刀來你要怎么辦我一大聲你就害怕,還怎么當警察”
鬼冢教官長得本來就兇惡,戴著墨鏡,穿著花衣,語氣再帶點混混的彈舌音,就算明知道這是真實身份為警察的教官,但來盤問他的學生還是慫了。
“對、對不起。”
“算了,你回去寫10頁的檢討。”
鬼冢教官走回講臺,拿起名單看了一眼,心中頓時一沉。
“下一個,寒川深流。”
頓時,原本沉寂的教室,爆發出了一陣細微的躁動。
墨藍發色的青年站了起來,同一時間,教室重新回歸到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到的安靜。
青年無視了其他人奇怪的表現,平靜地走到了教室中央的空地,如血般不祥的紅色眼眸直視著鬼冢教官,帶去一陣莫名的戰栗。
鬼冢教官竭力鎮定地說“現在我是犯人,你來盤問我”
嘴上這么講,但他的心理活動,卻和周圍的其他學生們一樣好違和啊到底誰應該盤問誰
明明寒川深流長相俊美清雋,穿著警校的制服,鬼冢教官又是花衣又是墨鏡,還有著兇惡的方臉,但無論是誰看了,都覺得更應該被盤問的是穿著警服的那一方。
這錯位感,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凌亂。
學生們光看著也就算了,鬼冢教官還得親身上陣演,就很痛苦。
寒川深流語氣禮貌“你好,打擾一下,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啊什么事啊,我趕時間。”鬼冢教官語氣不耐煩,假裝打呵欠。
這是個考點,很多犯人會通過這個動作,把證據趁機咽下去。
寒川深流的眼神往鬼冢教官的手上掃了一下。
被寒川深流注視的時候,就如同站在深淵的邊緣往下看,有種沉重的壓力和即將墜落般的不安。
鬼冢教官的手頓時不由自主地一僵。
“請不要做多余的動作。”寒川深流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包給我,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好,合格了”
鬼冢教官及時喊停。
再不喊停,氣氛就更詭異了,甚至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教學。
雖然檢查包裹期間,還有很多陷阱,但一方面寒川深流前期表現的毫無破綻,另一方面
鬼冢教官相信,就算寒川深流真的漏洞百出,也沒有哪個犯人敢在他面前搞小動作。
在偶遇
的犯人之前,倒是學生們先享受了這份待遇。
寒川深流坐在旁邊一副好學生的樣子,全神貫注地盯著中場,負責盤問的學生肉眼可見的僵硬。
鬼冢教官看著一個個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反而在寒川深流身上的學生都無語了。
他得想想辦法
終于,下課鈴響了,教官和學生們同時松了口氣。
一個人呼氣聲再小,集中起來也十分明顯。
本來長長的一口氣瞬間中斷,不少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