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位乘客不滿地投訴,說自己的位置上忽然聽到了奇怪的滴滴聲,而空姐們確定這里并不可能出現這種聲音的時候,一個不祥的猜測涌上了眾人的心頭。
那個在停車場見過兩個警察破案的空姐,猶豫著給萩原研二遞了一張紙條。
松田陣平本來在看窗外,余光注意到空姐的小動作后,才扭過頭來調侃“不愧是hagi,這就拿到電話號碼了”
但萩原研二的腦海中卻浮現了空姐虛假的微笑后,透著的恐慌和迷茫,神情有些嚴肅地展開紙條“也許不一定是電話號碼啊,果然。”
“怎么了”松田陣平湊過去看了一眼,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并且立刻站起身,走到了最后面,對著剛才的那個空姐展示了自己的警察證,小聲說“我是爆物處理班的,你說的有異響的盒子在哪里”
原本那附近的乘客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但飛機空間就這么大,哪怕這里位置比較靠后,有這么多異常行為,依然有些引起了小范圍的恐慌。
在松田陣平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嚴肅地沖空姐們點點頭的時候,就有乘客終于忍不住開口問了。
“到底怎么回事是有炸彈嗎”
“什么炸彈”
本來就有些騷動的氣氛,頓時更加亂套。
松田陣平只好趕緊大聲說“我就是爆物處理班的警察,請大家坐回原位,不要恐慌,以免影響拆彈這種炸彈很簡單,大家不用擔心”
其實還是有點難度的,至少不是十分鐘內能解決的那種,但這種時候只能這么說來穩定人心。
這招有點效果,配合空姐的廣播解釋,乘客們勉強還能安穩地坐在座位上,只是竊竊私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
“誰安裝的你們打掃衛生的時候都沒發現嗎”
“只是拆彈沒有用吧,如果犯人還在飛機上,想拉我們一起陪葬”
“機長會不會已經被殺了”
這時候,一個人忽然站起來,問薄葉齋紀“抱歉,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的位置明明在這里,但剛才卻特意到后面走了一趟這是為什么”
說是疑問,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懷疑對方。
其實不止一個人注意到了薄葉齋紀剛上飛機時的動作因為大家都想避讓他,所以顯得薄葉齋紀格外顯眼,自然也更印象深刻。
但大部分人家算有所懷疑,也只是保持沉默,只有這個人鼓起勇氣,敢把懷疑說出口。
聽到終于有人說出來的時候,不少人都悄悄松了口氣,感謝這位勇士,并悄悄懺悔了自己的膽小和沉默。
世界需要這樣有正義感,并且奮不顧身的人
被質疑的青年一臉淡漠,暗沉的血紅色眼眸冷冷地看了指認他的人一眼,完全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那人呼吸頓時一窒。
正常人被當做犯人,如果是無辜的,肯定會為自己辯解幾句吧這人居然一言不發
難道是默認了他果然沒有猜錯
那雙血色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感情,仿佛連自己的生命都全然不在乎,那帶著一飛機的人死亡,感覺也做得出來
一定是這家伙自己不想活了,所以報復社會,帶大家一起死
當事人沒有解釋的意思,萩原研二無奈地想要開口,卻意外地被人搶了先。
“那個,我覺得,這位先生應該跟這個炸彈無關。”
一個溫和醇厚的聲音響起“他的行動我都看在眼里,雖然走過去又走回來的行為確實有些奇怪,但他雙手一直放在兜里,沒拿出來過,所以并不具備安裝炸彈的條件。”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推了推眼鏡,沖向他投來視線的深發紅眸的青年點了點頭,然后問空姐。
“我曾經協助警方破獲過一些案件,可以允許我參與進來嗎”
空姐明顯是認識他的,一臉崇拜地說。
“當然可以,工藤優作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