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案人怎么得到的設計圖,還有得說,如果是熟人就好辦了,很快就能排查出來,案情可能會有巨大進展。
“你們好,我是朱蒂斯泰琳探員。”一個短發的女性fbi被派來跟他們交涉,“可以說說這個炸彈的事嗎你把設計圖給誰看過是出于什么目的設計出來的”
一邊問,朱蒂一邊近距離打量著薄葉齋紀。
她的第一印象沒錯,這是個非常危險的年輕男人,站在他身邊,都會有種莫名的戰栗,她只在抓捕一個殺了十幾個人做成人體藝術雕像的瘋子時感受過這種恐懼感是因為眼神嗎
他的眼神,和那個瘋子一樣,有種不把他人當成同類的傲慢漠然。
這讓朱蒂感到十分不適,并且很想調查一番這人到底有沒有犯過罪唉,但人家是外國人,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薄葉齋紀無所謂朱蒂的打量,心中其實頗為感謝這一幫子美國警察給他貢獻的懷疑值“設計圖看過的人很多。設計的時候沒有什么目的,就是隨便畫了一個,我也只畫過這一個設計圖。”
其他人“”
萩原研二替他描補“畢竟是警察,遇到意外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我就教他拆彈,為了了解他的學習成果,就反向讓他設計一個炸彈他就只設計了這個一個,因為很有意思,所以交給了爆物處理班做了個模型訓練。”
松田陣平皺著眉點頭“對,所以知情人不算少,但怎么流傳出去的,我們也很想知道。”
其他人“”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設計圖,竟然是他第一次設計就設計出來的
雖然炸彈專家不在現場,這里的人大部分對炸彈都是一知半解,但勒索信里為了加強說服力,解釋的很清楚,什么壓力機關,什么平衡機關,什么防注入液體氣體的機關再文盲的人也看得懂這炸彈的設計思路有多縝密,設計這個炸彈的人思想有多危險。
第一次設計就設計出這種炸彈來,想來是沒怎么掩飾自己的本性,從設計思路上暴露了不少可怕的東西。
哪怕知道這是個外國警察,朱蒂的警惕心依然又拔高了一截。
警察犯罪更麻煩,因為他們深知破案技巧,一旦反過來操作,就很難掌握證據,眼前這個就算是警察,但誰又能保證他以后不會犯罪或者說,已經犯罪過,但沒被發現呢
從見到這家伙開始,她的寒毛就一直豎著沒落下去過
這是正經警察應該給她的感覺嗎
那必然不是啊
“總之。”薄葉齋紀十分遺憾地收割了一波懷疑值他是真的想單純來度假的,但這么多懷疑值,不收又可惜,“讓我先去看看炸彈吧,還有勒索信和x光照片。”
盡管大家都覺得他不像好人,但這種時候fbi卻意外地配合,要什么給什么。
夏威夷的警察忍不住了,悄悄湊到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在場唯一一個女性fbi身邊,問道“他真的沒問題嗎”
“有問題也是日本需要考慮的問題。”朱蒂十分理智地說,“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是眼前的難題何況”
她猶豫了一下,沒說出口。
何況這種時候,這家伙不是好人,也許對破案更有利。
寒川深流看著就像擅長洗腦的邪教教主,這種人都很懂人心,如果還不是好人,可能就更懂犯人的想法了,也許能從勒索信中看出誰是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