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劉據頗為在意。大約來上學之前,家中對她囑咐過什么。第二位則瞧起來清貧得多,也沉默得多,此刻正緊緊捏著自己麻衣的下擺。
這樣,你們先隨我回辦公室休息一會兒,好么
兩個女子都沒異議。
至于上官欽她瞥了他一眼“你也隨我一起去辦公室,我有話要對你說。還有阿光,這里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霍光道。
倒是霍去病,江陵月沒有開口使喚。他是客人,本也不是她能使喚的人。在教室里的時候,他就一直抱臂而立、緘默不言,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唯獨離開時,他極其自然地拎過藥箱,跟在江陵月身后。
江陵月
她默念了兩句“這里還有學生”,選擇當作沒看見。辦公室很快就到了。
“都坐下吧。”
江陵月給兩位女學生找好了座位,又沖泡了一點鹽糖水遞過去,試圖緩解她們的拘謹。不得不說,被叫到辦公室和老師談心的學生,古今都一個樣。
不對,她現在可是校長了。
江陵月十分能體諒她們的心情,便刻意地放輕了聲音“暈厥過后感覺想嘔吐、發汗都是正常的,千萬不要覺得慌張。如果感覺不舒服就喝點水壓一壓,不過也別嗆到了。多深呼吸幾下,最多一刻鐘后就沒那么難受了。”
多謝祭酒。
多謝祭酒。
兩個姑娘齊齊道了聲謝,接過了玉杯后,瞧著放松了不少。倒是
江陵月又沖她們露出一個安撫的笑。
然后,她就看向了上官欽,輕聲道“上官先生,你且隨我到實驗室來吧,我有幾句話要同你說。
是。
霍去病也站起身來,如剛才一般自然地跟進了實驗室里。江陵月頓了一下,還是裝作沒看見,默許了。
算了,上官欽本就是瘍醫出身,四舍五入也算是霍去病的部下。讓他瞧一瞧沒壞處。
“吱呀”
一道門隔絕開外界的聲音。
陌生的環境讓上官欽愈發緊張了起來。他
抖了下嘴唇,聲音竟然已經發顫“祭酒,您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你,你分明第一時間能夠救治方才的那兩位學生,為什么不救
“我我才疏學淺”
“我不信。”江陵月毫不客氣打斷他“你在軍中做了多少年醫士了,我不信你沒見過突然昏迷的人,也沒有應對的辦法。
但她看到的卻是,他徑自把學生攤在冰涼的地面上,除此以外什么都不做,一臉的束手無策。“我是怕自己醫術尚淺,貿然救治萬一弄巧成拙,壞了我們醫校的名聲”
不,這根本不是理由。
“每個醫生都不能保證自己能治好所有病,卻不能連治都不治一下。我也同你們說過,外界所言多少以訛傳訛,我有很多病癥并不擅長,你卻執意要請我來救治他倆。
“你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想著若是沒救好,就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