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不舍得陵月和他們打交道。8”
“嘿嘿。”
江陵月露出一個得逞的笑意。她就知道,霍去病是一定會答應的。對她的看重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比起衣香鬢影下的人情往來、繁文縟節,他肯定更想要一個所有人都真心祝福的婚禮。
旋即,他唇線繃緊了一瞬,開口時少見地透露著幾分猶疑“即使是婚禮的風俗與大漢不同,也不妨事,一切按陵月的心意來。”
“什么”
江陵月聽完愣了一下。但她再看向霍去病時,后者沒有再解釋的意思。好像是篤定自己的言外之意,她一定能聽懂似的。
與大漢的風俗不同按她的心意
恍然大悟的一剎那,江陵月頓時啼笑皆非霍去病不會是在暗示她,可以按她來處的風俗辦婚禮吧。
故意說得這么隱晦,難道是怕說破了之后,她會羽化登仙而去嗎
話雖如此,江陵月清瑩瑩的眸子里卻有波光閃動,搖曳著細碎的溫情。她挪動了幾下,倒頭半躺在了霍去病的膝蓋上。從這個角度,恰可以看見他利落的下頜。
“唔,其實我們那里很多人就是這樣的呀。結婚的時候只請鄰近的親朋,不請很多莫名其妙的親戚。”
兩個人誰都沒有戳破那層莫名其妙的紗,隔著這層紗腦電波卻意外對上了。難道說,這也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江陵月亂七八糟地想著。
霍去病的關注點卻很清奇“人”
江陵月“”
不是人還能是什么
難道還是神不成
現在的神,可不像西游記描述的那樣,男子寶相莊嚴,女子溫柔可親。更多是山海經里那種幾個頭幾個身子畫風清奇的生物,她可沒什么興趣當。
霍去病不會以為她本體是這種吧
江陵月狐疑地看了他幾眼。一瞬間生出一種不顧一切、坦白真身的沖動。話已經滾到了嘴邊,打了個轉,還是咽下去了。
再等等,還不到時候。
等她能保住了霍去病的生命,一切就可以順其自然地說出口。
江陵月這樣告訴自己。
長安的冬日寒涼,她又很怕冷,所以住的地方都是不開門窗的,還要把地暖燒足,再點上幾個炭盆才足夠。
即使是夜里,室內暖如五月的春日。加上剛吃完飯,血液涌向胃部。她仰枕在霍去病的膝蓋上,難免困倦不已。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知何時,竟毫無知覺地就這么昏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竟然已經在自己的小院。時間也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辰時二刻,外面的天才蒙蒙亮。江陵月睡眼朦朧地起身,接過阿瑤拿過來的布巾擦了幾下臉,才稍稍覺得清醒了過來。
“我昨晚是怎么回事軍侯送回來的”
阿瑤頓了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