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沒有這次真沒有我好的很呢就是制備的新藥,前前后后花了一個月才試出來的,一下子全用光了”
江陵月生怕霍去病多想“不過,一點也不虧。藥不就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么它也算用得其所了。”
事實上,忙碌上一個月,就能讓霍去病起死回生,這絕對是一筆相當劃算的買賣。
要是江陵月能提前知道結果,她一定一百個愿意。
“就是可惜,我手上也沒備份了,這里的條件也不一定能制出來。如果還要繼續往滇國行軍的話,只能依靠手上現有的藥品過日子了。軍侯,你一定要小心”
“陵月還想往滇國行軍”
霍去病似笑非笑。
江陵月忍不住翻個白眼“什么叫我想去呀,這不是你遺書上自己寫的么”
一說起這個,她就來氣。
霍去病讓路博德在他死后先殺楊仆,再攻打滇國,可謂把自己的死訊利用到極致。
主帥意外身亡,軍中氣勢定會大跌。這個時候揪出始作俑者來,定會讓士兵嘩然一片,殘兵成功轉化為哀兵。
一支哀中有憤的大漢精銳,又有藥品補給,要攻打下滇國還不是手到擒來
怎么會有霍去病這樣的人啊,臨到死了,都在琢磨著怎么給大漢開荒拓土。劉徹不給他頒布一個“最佳員工”都說不過去。
思及劉徹,她又道“對了,你已經醒過來的消息,也該送給陛下,省得他們在長安擔心。我臨走的時候還多看了一眼,陛下眼睛都紅了。”
霍去病握著她的手“好。”
“還有楊仆,也盡快殺了吧不對,應該讓阿兄好好審一審,看看他到底抱著什么心思,怎么敢謀害你的,是不是活膩了”
其實直接殺了也行,但江陵月就是好奇,世界上怎么會有人既沒有眼神,也沒有良心,敢暗害霍去病的
是覺得劉徹視若愛子的臣子死了,旁人不會受牽連還是有百分百的信心,自己能掌管好征南越的大軍
哎,看不透。
正常人總看不透蠢人的邏輯。
霍去病仍是道“好。”
“哦對了”想起了楊仆,江陵月又聯
想到了被他騙來當工具人的女巫那魯,和她那令人頭疼之極的請求。
dashdash交換巫術。
江陵月當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巫術。不如說是儀式感帶來的安慰劑效應▊,再配上一些粗放的治療手段,兩者共同構成了原始部落大巫的看家本領。
效果嘛,當然是時靈時不靈的。
而大漢想要經略南越,使之徹底內附,成為大漢的一部分,就要恩威并施。
其中,關于“施恩”的部分,江陵月有了一個初步的構想。
她把和那魯的交集和盤托出,猶豫了一瞬“我想把金雞納樹移栽一些到南越,幫助土著人對抗瘧疾。這樣,他們應該會覺得歸附大漢是有好處的吧”
霍去病“好。”
江陵月有些不滿“軍侯,你怎么什么都說好啊”
“這是你發明的藥,自然是你說了算。”
“那攻滇的計劃呢這可不是我說的了吧你怎么不說說自己的看法。”
親眼目睹了霍去病難得啞口無言的模樣,江陵月得意地揚起了嘴角。
月色如銀,清夜無塵。在軍帳之外,蟲鳴聲切切,其余皆是靜謐的一片。
唯有他們的帳篷之中,不時有喁喁夜話,盈盈笑語。
忽地,江陵月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望向了窗外,片刻后,又整個人拱進霍去病的懷中,用力地蹭了蹭。
眼前人的聲音、體溫,曾經視若平常的日子,如今看來卻是尤為可貴。
可以預見,未來類似的日子還有很長。但她會比以往的每一天更加珍惜,體味個中的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