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月”
“怎么了”
那魯的面色有幾分躊躇,搞得江陵月以為她又要提起江充。但這一回,她猜錯了。
“你給南越的禮物實在太大,我學過的巫術恐怕沒有什么能和它媲美的。”
她羞愧地低下了頭。
江陵月挑了挑眉“嗯所以呢”
“所以我想問一問,你們需要不需要什么幫助呢我們南越能做到的,一定會做”
這話一出,江陵月對眼前這個人,乃至整個部落的印象又好上三分。同時也頗為欣慰,自己大方地舍出金雞納樹苗,總算沒養出個白眼狼出來。
她剛想說不用,倏而頓住了,眼睛瞟向了霍去病,示意他開口。
霍去病果然來了興趣。
他稍稍坐正了身子“你們南越有沒有興趣隨大漢一起攻滇”
“攻滇”
劉徹聽完之后,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就是這樣就這么簡單”
路博德點頭“然后南越就同意了,組織了幾千壯丁,和軍侯一起攻打滇國去了。”
“哦對了,景華侯還說了,讓南越人一起參戰,見識一下軍侯的風姿,也有助于、有助于那個叫什么,增加他們的認同感,促進民族團結呢。”
劉徹深深地默了。
他不是被這一系列的操作無語到,相反,他是太震驚于這小兩口的貼心。
怎么有人攻打下一個國家,半點不驕傲自得,還要幫皇帝思考怎么讓疆域歸心啊
忽地,劉徹聯想到了遠在長安,苦哈哈地幫他打理朝事的衛青。
難道說,這也是一種遺傳
路博德忽然出聲,打斷劉徹的思緒“那個陛下,不知道您接下來”
留在這里呢
還是去滇國找冠軍侯和景華侯
路博德本人是傾向于前者的,畢竟這樣最安全,他也不用擔責任。但是他也深深知曉,正如他勸不動說走就走的小兩口一樣,他也勸不動陛下。
還不如,讓陛下自己抉擇。
劉徹龍目微微地瞇了瞇“你放才說,去病在滇國已經連戰連捷”
“是,軍報上是這么說的。”
“那就走”
走去哪里,當然是去霍去病即將勝利的所在。甫一登基以來,劉徹就堅定了反攻匈奴的決心。無奈,他本人一直安居長安,從來都是在軍報上看見前線的捷報。
這一直是劉徹生平的遺憾。
這一回,他也要親自去見一見,他一手培養的、最得意的將軍,是如何開疆拓土,為他拔下敵軍的王旗
滇都。
江陵月展開了軍報,旋即瞳孔一個大地震“什么,陛下來南越了還要往滇國的方向來”
這這這
怎么說呢,她既驚訝也不驚訝。
歷史上,劉徹也喜歡全國各地到處跑。但那要么是為了封禪,要么是為了尋仙。自己冒著危險親臨前線,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至于為什么,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江陵月抬頭,無奈地看向霍去病“軍侯,肯定是為了你來的,陛下也太關心你了。”
聞言,霍去病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
一瞬間的訝然之后,他眸中的波瀾復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聲音中頗有幾分冷凝果決“該打得快些了。”
能把南越國給打穿的軍隊,攻下一個區區滇國自然不在話下。又有了對氣候和地形熟悉的南越人當向導,漢軍更是如虎添翼。
此刻,離攻破國都只有一步之遙。
江陵月點點頭“那咱們就加把勁,爭取立刻拿下。”
她還絲毫不知道,劉徹的到來,也意味著她的掉馬也即將進入了倒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