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她扯了扯祁頌的袖子,“你還記得”
祁頌一瞬知道她的意思。
那天,她忍不住問了郁落“扮演恩愛妻妻是要多恩愛啊”
oga沉吟片刻,優哉游哉地回答“無法定量,但是至少不能甜不過其他家庭吧。”
當下,祁頌看著沙發上膩膩歪歪的一對,以及坐在旁邊似是見怪不怪的小女孩,深感任務艱巨。
“唔,怎么辦。”
她聽到耳畔女人的聲音響起,語氣難以辨明,使她的壓力雪上加霜,“我的勝負欲好像起來了呢。”
祁頌
不,你沒有
“嗨,郁老師,祁老師”
在拍攝人員的提醒下,沙發上的妻妻終于后知后覺地偏頭望來。
任芝十分自來熟地打了招呼,她身旁的oga則稍微內斂些,不大好意思地問了好。
祁頌朝她們笑著打了招呼,牽著她那突然有點柔弱、需要靠著她才能走的老婆,和奶音清亮地喊“姨姨們好”的崽進門。
“啊呀,你們的寶寶好可愛哦”任芝笑瞇瞇地看著桃桃,朝她招招手“桃桃今年幾歲啦來和悠悠姐姐認識一下。”
悠悠看起來氣質沉靜,比她的aha媽媽穩重了不少。她和新進來的兩個大人問了好,又看向那個雪白團子。
桃桃顛顛地湊到她面前,笑得天真可愛“悠悠姐姐”
悠悠朝她點點頭,惜字如金“我五歲。”
“嗷”桃桃眼睛晶亮,“你好厲害耶。”
郁落看了眼毫不怕生的活潑小崽,眸里含了笑意,在沙發另一頭坐下。
祁頌挨著她坐,對她關心至極“老婆身體還難受么”
這是配合郁落方才走進來時的表演了。
郁落睫毛微垂,低低地“嗯”了一聲,“還好。”
一副不太舒服,又堅強隱忍的模樣。
祁頌“”還真戲癮大發了。
她看了眼旁邊又膩歪起來的妻妻,想著“不能不如別家甜”的約定,心里輕嘆一聲,抬手溫柔地撫了撫郁落的長發,“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好。”郁落點頭。
祁頌很快接水回來。
演員的自我修養讓她做戲不自覺地就做足,水的溫度調至冷熱適宜,遞給郁落后見對方兩只手突然無力得抬不起來,便順勢將杯沿貼至郁落的唇畔。
那粉色的唇瓣看著就柔軟至極,像散發著沁人芬芳的花朵。
將杯沿貼上的一瞬,水珠浸潤,便如春雨洗滌花瓣。
祁頌莫名覺得心頭哪里有點癢,不過只是一瞬。
她的視線盡量固定在杯子上,動作體貼細致,喂人喝了幾口水,輕聲問“還要么”
郁落朝她搖搖頭,如畫眉眼的舒展得溫柔。
被喂著喝完水,杯縫溢出的一點水順著唇角流下。
祁頌看著那點濕潤,下意識地抬手拭去,指腹碰到郁落的唇角。
女人的睫羽隨之一顫,似是未預料到。
下一秒,祁頌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當即心跳漏跳一拍。
因為這個動作完全不在表演計劃內。
純屬鬼使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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