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歸心似箭里,她都等不上牽著桃桃慢慢走路,而是選擇像追著郁落來時一般,抱起崽快步走。
先和節目組說明情況,申請將房間內的攝像頭關了。特殊時期,節目組都能理解,況且這些都是惹不起的大咖,更不敢有異議。
接著,祁頌把桃桃交給了任芝一家。
任芝朝她揚眉“風水輪流轉啊。”
或許成為托兒所是每一家的命運,只不過或早或晚。
祁頌顧不上和她插科打諢,道過謝后便百米沖刺跑回了房間。
她心頭估算,應該才出去四分鐘。
屋里靜悄悄的,床上安靜地鼓起一個包。
許是覺得冷,女人
整個窩在被子里,只有濃密的烏黑長卷發露出一點。
聽到聲響,郁落動了動,從被子里探出半張臉。
那雙眼眸泫然欲泣,像方才的獨自等待讓她受盡了煎熬。
郁落將手從被窩里遞出去,委委屈屈地輕聲說“你怎么才回來”
祁頌心頭某處塌陷,她把那手包裹在掌心里,沒有為自己辯解,只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這句話似是戳中郁落的隱晦心事。
女人眸中的霧氣頓時凝結出水珠,兩行清淚從臉頰淌下,低聲哽咽著重復“你怎么才回來”
就像不止在說這件事。
祁頌感覺有一陣疼意鉆心,鉆出好幾個窟窿,有厲風在其間呼嘯。
她抬手輕柔地為郁落拭淚,小心翼翼地道歉。
哪怕自己也不知道在為什么道歉。
就好像她曾真的身不由己地讓郁落陷入長久等待里。
人們的性格在特殊期多多少少會產生些許變化,那些隱忍的、壓抑的情緒會迸發。
而平日從容自若,外人看來清清冷冷的郁落儼然在發熱期化作哭包。
哭起來時也不出聲。
只那雙漂亮的眼睛通紅,有晶瑩的水珠無聲不斷淌下。
然而越是安靜,這份哭泣卻顯得越是喧囂。
以至于祁頌把一切都拋在腦后什么穿不穿書,原不原主的。
所有情緒和想法都只是因女人的淚水而起。
“好冷。”
郁落在婆娑淚意里軟聲說“你快上床抱抱我。”
祁頌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她脫了外衣,鉆進被子將郁落抱在懷里,溫聲細語地哄。
本以為毫無經驗的自己在這種情況會不善言辭,可是此刻竟莫名駕輕就熟。
“以前發熱期,你都是這樣哄我。”
在祁頌耐心包容的溫柔里,郁落終于漸漸止了哭,窩在她懷里輕輕地說。
聽到這句話,祁頌頭一次沒有因為原主和郁落的相處而吃醋,甚至沒產生將自己和原主作區分的情緒。
以至于此刻所有的親昵都似是自然而然。
“你以前還會親親我的”
說著,郁落放在祁頌肩頭的手有些無力地探出,牽住了祁頌正給她拭淚的手。
而后,緩緩將那只手抬起。像是這般已經使出了渾身的氣力,郁落在微沉的喘息中將它艱難按在自己的后頸右側。
是她的腺體。
感受到那處的滾燙和綿軟,祁頌的指尖一顫,渾身都僵住了。
她看見女人的睫羽不安地扇動了一下,用那雙盈盈含淚的眸子看著她,輕輕請求道
“祁頌,你可以親親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