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落的唇角慵懶地勾起一點,眸里蘊著柔軟。
“好了”
開口嗓音微啞,還透著難掩的媚,“不許親了。”
祁頌一頓。
她乖順地撤開,卻有些意猶未盡,委委屈屈地小聲問“為什么”
“抱抱我。”郁落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只幾分依賴地說。
祁頌方才擔心壓得郁落難受,一直用腿和手臂支撐了身體力度。
此刻從她背上翻身下來,躺在一旁,動作輕緩地把郁落面對面抱在懷里,溫柔地拍拍她的背。
身體嚴絲合縫地相貼,心底深處都涌起一種難言的滿足。祁頌瞬間不在意郁落突然不讓她親的事了。
“笨蛋。”她聽到郁落在自己頸窩輕笑著說。
祁頌眨了下眼,方才那點委屈才剛下去,又有新的委屈涌起,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笨蛋。”
郁落眸里星星點點的笑意愈發綿軟。
她抬起胳膊環住祁頌的脖頸,唇瓣湊在她耳畔低聲說“你方才貼得我那么緊,就沒發現我了”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祁頌渾身僵住了。
在某些事上如白紙一樣青澀的年輕女人,本就因方才親昵而泛粉的肌膚瞬間更加通紅起來,身體都因此變得滾燙。
祁頌大腦一盤空白,只飄蕩著郁落說的那兩個字。
想到女人方才在她懷里格外難耐的顫抖,祁頌后知后覺其中意味,眼眸里瞬間盈起了霧。
她只不過是親親郁落罷了,竟也能攀抵云端么。
眼見抱著自己的人愣成緋色的雕塑,似猝不及防地陷入一種巨大的震驚和震顫里,只余幾乎凝滯的呼吸和過于喧囂的心跳,郁落忍俊不禁。
她
心頭軟成一片,
偏頭在那精致的下巴啄了一口。
而后善良地替祁頌轉移注意力,
柔聲說
“去浴室幫我放一下洗澡水好不好”
祁頌沒有立即應答,整個人魂不守舍,在郁落第二次說話時才回過神來。
“好。”她下意識地應道。
一想到方才女人的顫抖其實是某種信號,她就感覺心頭麻麻的,手腳發軟。
心慌意亂中摻雜著難以抗拒的愉悅。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踩上拖鞋,走路時步子發飄。
“同手同腳了。”
床上的女人輕飄飄地提醒。
“哦。”祁頌恍惚的目光凝了凝,慌亂地調整了一下。
郁落渾身發軟,已經沒力氣再笑了。
甚至感覺有點缺氧,胸腔似是不剩多少空氣,奈何祁頌的反應太有意思。
這畫面實在很珍稀,像極了五年前她第一次品嘗自己后的場景。
于是郁落不愿錯失機會,側躺在床上逗人“難道這就軟了”
她是說祁頌走路的步子,看起來就手腳發軟。
然而落在某人的耳里,在一份心虛的回味中,有點變了味。
于是祁頌當即回答“我沒有軟”
聽起來就不那么有底氣。
“唔,確實。”郁落眉眼彎彎,漫不經心地點評,“至少嘴還硬著。”
“”祁頌睫羽顫了下,幾乎是落荒而逃,鉆進浴室里。
浴缸里的熱水騰升起繚繞的霧氣。
祁頌的心跳始終沒能平緩下來,滿腦子都是方才的事。郁落因為她滿足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