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郁落害怕,還知道
“反正,綜藝結束前,也得讓你標記我的
”
那天晚上,
▅,
綜藝將在明天結束,而眼前的一切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而迫不得己么
想到這里,祁頌的胸口發窒。
浴室里落入一片靜默,郁落快要承受不住,唇瓣都咬得即將滲血。
她的眼中晃蕩著深邃的水光,嘴上卻故作嬌氣道“打針好疼不想再打了。”
說完,她的右手撩起烏色長卷發,露出白皙脆弱的后頸,眼尾泛著嫵媚的紅“標記我”
把這三個字說得風情四溢。
祁頌的目光落在女人后頸那處瑰麗的粉色上。
對祁頌而言,每一寸都無可避免地致命而誘人。
咬破、侵占、注入,這些動作本能已經不受控制地開始霸占aha的腦海,并化作沖動,撞擊她的胸口。
可是祁頌的唇角緊緊壓著。
她伸手,握起郁落的左手。
郁落渾身一震,一言不發地、甚至是有些驚慌地想要躲開,可是祁頌不管不顧地、毫不體貼地追上去。
在oga身陷發熱期的乏力之際,祁頌輕易制服住對方。
她抖著呼吸攤開女人的左手心,看到那里被指尖摳出傷口,已經溢出血來是太過緊張。
重逢的第一天,郁落也曾因為看見她被討債人暴力追債的場景而緊張成這樣。
“必必須要標記么”
祁頌的眼睛被那處鮮紅的血跡灼痛,霎時蓄滿熱淚,整顆心都顫抖起來。
郁落收回手,指尖蜷縮。她不忍心看向祁頌,于是轉過身。
“聽話。”郁落顫著聲說,“我要受不住了。”
“”祁頌面色發白。
可是她一直、一直,都聽郁落的話。
祁頌深重地呼吸,抬手胡亂拭去淚水,強自隱忍下心里所有翻涌的情緒。
小心翼翼地撩開郁落的烏發,唇瓣輕輕貼上女人后頸處的溫熱。
因為在發熱期,因為沒有抑制劑的作用,這里比平時更滾燙、更綿軟,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她緩緩啟唇,齒尖觸上薄嫩的肌膚。
那里血液流淌,蓬勃地跳動間,極富生命力。
懷里人的身軀正不住地顫抖,緊張得喉間低低嗚咽了幾聲,頭發絲似都在某種懼意里搖曳。
祁頌的唇齒也因此抖起來。她將懷抱收緊,盡可能用自己暖熱的溫度給予對方安全感。
溫柔地刺咬下去,虔誠得近乎朝拜。
“嗚”不知是生理還是心理上的疼痛,郁落可憐地低低哼了一聲。
祁頌閉緊雙眼,努力硬起心,緩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女人頸間那始終平穩無波的幽香似是一種防線,正在這份入侵中悄然破碎。
漸漸地,有一股陌生的信息素香味隨之縈繞而來,在空氣中綿綿蕩開。
如雪中綻放的花一般清冽又馥郁。
又如落雪本身,純凈而皎潔。
仿佛生來就會為這香味傾倒,祁頌頭暈目眩地沉醉其間。
懷里人發著抖,開口時嘶啞的泣聲格外可憐,透著某種小心翼翼“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祁頌唇瓣翕動,想要作出回答。
可是這一瞬間意識恍然,眼前一切驀地飄遠。
隨著那令她神魂顛倒的信息素香味沖破原來平穩無波的幽香涌入鼻間之際,腦海里某份桎梏似一同被野蠻地掙脫,霎時有無數畫面在腦海中無拘無束地奔涌。
先是莽撞地攪弄、翻覆,牽起強烈難捱的痛意,蕩開渾濁而朦朧的云霧。不知多久后,云霧逐漸散去,便如彩徹區明。
所有記憶依次歸位
祁頌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