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給媽咪和媽媽帶來很多幸福呢。”
一家三口從親子餐廳出來,桃桃的手上抱了只可愛的毛絨小熊,而祁頌手上則提了一個哆啦a夢玩偶禮盒。
“這是給你姐姐買的。”祁頌向桃桃解釋。
桃桃歪了歪腦袋,有些迷茫“姐姐”
“是的,你有一個親姐姐。”郁落牽著桃桃往外走。
她的眼底有傷痛暗涌,溫柔地說“我們會慢慢把她的故事說給你聽。”
許是心頭創傷尚未痊愈,祁頌覺得自己也有了類似于郁落對抑制劑的戒斷反應。
她正在聚光燈下專業地、心無旁騖地拍新劇定妝照,然而導演剛喊“卡”,她的眼眶就忍不住潮濕起來。
也顧不上工作人員的眼光,急急忙忙地往一旁奔去。
郁落接住小狗般鉆進自己懷里的祁頌,溫柔地揉揉發頂,輕哄幾聲。
“好想你。”祁頌在郁落頸間低低地嗚咽,“姐姐”
“姐姐一直在看著你呢。”郁落的心融成一片,偏頭憐愛地親了親她的耳廓,小聲說“乖頌寶。”
若放在平時,這種詞在公共場合下說出來,可能會有種過于大膽的甜膩。然而對此時悵然若失、快被疼痛的想念淹沒的祁頌而言,卻是急救品。
她纏著郁落再說了一遍。
花了幾分鐘平復,祁頌從郁落懷里緩緩抬起頭來,后知后覺她在片場有了怎樣黏人的舉動。
在工作人員善意的揶揄笑意里,她輕眨了下眼,努力壓下心頭泛起的窘迫。
真是的,她只不過是在拍攝間隙抱抱老婆,有什么好笑的。
噢,不對。時光回溯,她和郁落現在還沒結婚。
太好了,還可以再求婚、結婚、蜜月一次。
祁頌心滿意足地從郁落懷里離開,冒著幸福泡泡回去繼續拍攝。
然而沒拍多久,創傷情緒又開始回籠,于是她無法自抑地將方才的場景再復現了幾遍。
最后全片場的人都以為她是易感期突然來了。
“易感期堅持拍攝,還表現得還這么好,祁老師真是勤奮又優秀。”工作人員感嘆著,佩服她的敬業,尚未預料到后來整部劇的拍攝過程中,某人都是如此黏老婆。
到了晚上,定妝照相關物料拍攝完成。
走出大樓,凜冽寒風吹來,被室內暖氣蒸得迷糊的大腦一瞬清醒。
祁頌和郁落十指相扣,可憐巴巴
又無措地問“我要是以后也經常這樣怎么辦”
郁落說“我會努力讓你每次有這種情緒的時候,都能立即抱到我。”
祁頌霎時停下腳步。
郁落也跟著停下來,偏頭看著她,耐心而溫柔地問“怎么了”
街邊建筑ed大屏正播放著炫閃的廣告,光影投到郁落清絕的輪廓上,忽明忽滅。
祁頌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心情又潮濕起來。
忍不住伸手纏抱郁落,腦袋輕蹭了蹭“嗚,最喜歡你了,姐姐。”
“我也最最喜歡你了。”郁落清泠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其間蘊含的柔軟笑意,具有細膩的紋理和質感,流淌著生命力。
很真實、很綿長、很生動,帶給祁頌一種安穩的幸福。
桃桃睡眼惺忪地在酒店大床醒來。
她左右瞧瞧,沒看到媽咪和媽媽。
迷茫間,便見酒店套房的次臥房門被打開,祁頌輕手輕腳地從中走出來,又小心地將門重新闔上。
“媽媽早上好。”桃桃糯糯地說。
“早上好崽崽。”祁頌走到床邊,將她從被窩里抱出來,親親臉蛋,“睡得好么”
“嗯。”桃桃也在她臉上啾了一口,“媽咪呢”
“還在睡呢。”祁頌抱著她進浴室洗漱,“我們先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