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聲音更虛了些,“被摸尾巴的時候,姐姐的樣子超級可愛。”
郁落唇瓣翕合,一時沒說出話來。
只身后的尾巴尖尖小弧度地輕揚,顯示出主人難為情又愉悅的情緒。
盡數落進祁頌眼里。
她忍不住輕笑起來,伸手把郁落整個抱在懷里,大型犬般黏糊地蹭蹭。
“喜歡姐姐。”她一頓胡亂親吻,熱情得郁落忍不住勾唇,清泠的眉眼也浸潤暖意。
在清晨開啟新一天的愛意,如過去每一天般熱烈而篤定。
她們親親抱抱著賴了會兒床,慢條斯理地回味昨晚的放縱。
祁頌說“姐姐的尾巴好軟,像棉花糖一樣。我從來沒有摸過這樣的貓貓尾巴。”
她這句話有歧義。
郁落狀似隨口問道“你還摸過哪只貓貓的尾巴”
祁頌一怔,垂眸望向女人的眉眼,那里似乎正暗涌著某種情緒。
她心念微動,故意逗人“拍攝上上部劇時,劇組里有只可愛貓貓參與表演,我就順手rua了。”
郁落睫羽輕眨,“噢。”
她雪白的尾巴蔫噠噠地垂下,抬手緩緩推開祁頌,擁著被子坐起。
祁頌看她那安靜又委屈的背影,霎時覺得心里一疼。
正急急忙忙要開口解釋,卻聽郁落輕輕地說
“你睡吧,我要出門了。”
祁頌到嘴的話止住,下意識問“你去哪里不帶我么”
郁落慢條斯理地將睡袍帶子系好,風輕云淡道
“去找一家狗咖,rua一整天小狗耳朵。不帶你。”
“”
祁頌眸光凝滯,連忙跟著坐起來,從身后把人摟緊。
“不許去”她可可憐憐地纏著人,“我的耳朵不夠你摸么”
“而且,我只摸過你的尾巴。”她的毛茸耳朵憂郁地耷拉下來,委屈巴巴地挽留,“你也不許去狗咖摸耳朵。”
“別的小狗耳朵肯定沒我的軟”她酸溜溜地拉踩。
“噢”郁落眉毛輕揚,“可是某人方才不是說在劇組”
“那是逗你的。”祁頌抱得更緊,悶聲交待,“劇組哪里有什么小貓參與表演。”
“況且拍那部戲的時候,姐姐全程陪著我,有沒有貓你最清楚了。”
祁頌說完,才后知后覺自己落入了壞女人的圈套。
郁落分明什么都知道,只是將計就計地逗弄她
看到祁頌眼中的頓悟,郁落忍俊不禁“笨蛋。”
“”祁頌翻身把人壓住,“說誰笨蛋”
尾巴被危險地捉進手心輕揉,郁落的心臟跳得極快,忍不住咬了下唇。
“你可能聽錯了”她小聲狡辯。
“遲了。”
祁頌低哼一聲,俯身垂首,尋到最軟的地方咬上去。
“姐姐”
廝混到日上三竿,妻妻二人從樓上下來時,便見阿冉顛顛地在客廳里歡快小跑,朝桃桃一口一個“姐姐”。
郁落和祁頌同時瞳孔微震。
郁落走過去,堵住了奔跑的小崽。
阿冉來不及剎車,軟軟地撞到郁落腿上。
她眨眨眼,順勢抱住郁落的腿,蹭了蹭“媽咪,早安。”
郁落蹲下來,把軟團子揉進懷里,語重心長地提醒“乖崽,你現在叫桃桃姐姐,以后說不定有一天會后悔的。”
一想到以前阿冉總稱桃桃為“小屁孩”,滿目抗拒和逃避的模樣,郁落就有些擔心。
萬一阿冉某天恢復記憶,該如何面對自己被桃桃親昵地帶大,還傻乎乎地叫桃桃“姐姐”的過往呢
作為親媽,郁落擔心之余,還不合時宜地悄悄期待了一下。
而阿冉不太能理解郁落的擔憂,似懂非懂地點點腦袋,一雙純凈明潤的大眼睛依賴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