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焱的俊臉一出現在鏡頭里,對面的莫蘭蘭的臉更紅了,她立刻朝后面退了退身子,坐在李敞的后面,抿著嘴巴,拘束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李敞知道祁方焱的性格,一般他說這句話就是要掛電話的前兆,他連忙大聲說“還有事,還有事是關于禮物的事情”
“說。”祁方焱將手機放在桌臺上,打開水龍頭洗擦桌子布。
其實禮物的事情很簡單,那天祁方焱沒去生日會,覺得有些對不起人家小女生,決定送個生日禮物彌補一下。
只是祁方焱沒有錢,也不會選東西,就全權委托給李敞處理了,順便讓他把錢給墊付了。
本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誰知道這事到李敞的嘴里變成了什么樣子。
李敞嗓子里支吾了兩下,沒想出能編什么事情來,這時他聽見祁方焱這邊的嘩啦啦的水聲,問“祁哥,你那邊怎么那么吵”
祁方焱將水龍頭關上,擰干毛巾說“洗抹布。”
李敞瞪大了眼,說“不是吧祁哥,你現在還真的在宋家干活啊,宋家的保姆呢還真把你當傭人使啊”
“是啊祁哥。”屏幕的一邊又冒出了聞南赫的臉,他一向比李敞沉穩,這時候也義憤填膺“這宋家少爺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欠他的錢不還,他才這樣報復你。”
“”
欠人錢這個事倒是真的。
祁方焱沒應他們兩人的話,擦了擦手上的水,說“宋家保姆這幾天放假,家里只有我們兩個。”
周圍人一聽互相看了一眼,都心知肚明了。
這個就是純純的道德綁架。
畢竟誰也做不到真的把一個瞎子扔家里,太不人道了。
半天聞南赫低聲說了一句“這宋家少爺夠狠不過他這樣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圖什么”
“我也不明白。”祁方焱說。
李敞倒是不在意宋斯寧圖什么,他坐在一旁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另辟蹊徑了“祁哥,既然宋家現在人都走了,不如我們現在去宋家找你,正好去看看那宋家少爺是什么貨色,順便幫你出口惡氣”
旁邊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那可是宋家”
“宋家怎么了”李敞扯著嗓子說“我還是李家呢,我們李家人可不怕宋家人。”
說完他一把攬住了身旁聞南赫的肩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說“我們赫兒也不怕”
聞南赫眉心顫了顫,轉過頭一臉“你有毛病”的眼神看著他。
祁方焱單手拿著手機,無所謂道“想來就來唄。”
李敞拽著聞南赫立刻起身“得嘞,我們現在就出發。”
祁方焱又說“記得帶上你家的保鏢,起碼十個。”
李敞一愣問“為什么。”
祁方焱說“宋家只有保姆放假了,保鏢還在。”
李敞哪里敢喊他家的保鏢去惹事,他爸必定給他打殘,他看了看聞南赫,聞南赫立刻別過目光看向別處,也不敢。
李敞訕笑的看著祁方焱說“這不是還有祁哥你嗎我祁哥跆拳道全國聯賽金獎,能以一敵十,那些保鏢肯定不在話下”
祁方焱挑眉反問“我要是打得過,還會在這”
李敞“”
于是這個電話就到撂這兒了。
廚房的大門緊閉,聽不清楚祁方焱在說什么,只能斷斷續續聽見他的聲音。
宋斯寧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他的臉色不好,后背僵硬的像是一塊鋼板。
這幾天他和祁方焱兩個人呆在家里,周圍太平靜了,以至于快讓宋斯寧忘了,祁方焱的世界里有很多人,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祁方焱是高空的鳥,陽光自由,與他截然不同。
他沒有朋友,沒人喜歡,日日被鎖在這個看似富貴的籠子里,看不見光,漸漸的變得陰暗孤僻,猶如被扔在潮濕陰暗的角落里默默發芽的霉菌,一點點的蔓延腐壞。
最惡劣的是他還妄圖將祁方焱也拽下來,將霉菌也蔓延到他的身上,讓他變的和自己一樣孤僻,污穢,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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