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每天都能看見書桌上的那本畫冊,他就更委屈了。
更可氣的是祁方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又開始早出晚歸,宋斯寧壓根不知道自己這種冷戰是不是他單純的在自作多情,說不定人家祁方焱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直到三天之后,宋斯寧忽然得到了消息,宋氏集團海外的事情處理完了,宋明生和辛夢蘭要從國外回來,于此同時回來的還有祁方焱的父親,祁軍。
宋斯寧當時正在喝中藥,胡姨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那一口嗆口苦辣的中藥一下就嗆到了他的心口,他捂著嘴巴止不住的咳嗽,手中的湯藥撒的到處都是。
胡姨不知道宋斯寧怎么了,慌得連忙將宋斯寧手中的中藥給端了下來,又是給宋斯寧倒水,又是詢問宋斯寧怎么了。
宋斯寧的手捂著心口,好半天才緩下來這口氣,他心口起伏著粗喘了兩口氣,眼睛泛著淡紅,手指無力的垂在輪椅上,說“沒事,藥太苦了。”
胡姨聽見宋斯寧這樣說,立刻走出臥室給宋斯寧去拿兩顆糖。
宋斯寧坐在原地,愣愣的望著那杯中藥,中藥上熱氣氤氳,但是宋斯寧卻感覺自己渾身都冷的厲害。
最近天涼了,總是陰天,宋斯寧的腿又開始隱隱作痛,前幾天還可以用拐杖走上兩步,現在又坐上了輪椅。
病情反反復復的令宋斯寧心煩,然而這些卻都不及剛才聽見的那個消息。
這一天還是來了
胡姨拿了糖果回來,是宋斯寧最喜歡吃的橘子糖,黃橙橙的一顆,上面裹著一層,吃起來酸甜可口,是他小時候在外婆家,外婆經常給他買的糖。
不貴,小賣鋪里買的,五塊錢一袋。
當年他坐在窗臺上畫祁方焱的時候,嘴里就是含著這種糖,于是那份暗戀也帶著橘子的酸甜味。
而現在,他喝下了澀口的中藥,將一顆糖放進嘴里。
為什么是苦的
胡姨通知宋斯寧時宋明生和辛夢蘭已經上了回國的飛機。
他們在空中飛行了一十一個小時后,于第一天的早上十點落地在明城飛機場。
宋斯寧行動不便沒有去接機,胡姨帶著司機去了,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一點半,午飯的時間。
宋斯寧吃過早飯就坐在輪椅上等著,聽見大門被鑰匙打開的聲音,他轉動著輪椅回頭看過去。
“宋董事,這可是我第一次來你家了。”大門還沒有打開,門外就響起了祁軍的大嗓門。
“歡迎歡迎,上次我不在家沒能迎接你和小祁,今天我一定好好招待,感謝小祁這么多天照顧寧寧。”這是宋明生的聲音。
“哎,不用,宋董事長太客氣了,小祁照顧寧寧那是應該的,咱們孩子之間就是要互相幫襯。”
兩個人又說又笑的推開了大門,祁軍一進門,看見宋斯寧坐在輪椅上望著他,腳步一頓,愣住了,一時間沒有認出來這是誰。
畢竟他上次見宋斯寧的時候,宋斯寧臉上還蓋著一層厚厚的白紗,只露出來了半張臉。
如今宋斯寧臉上的白紗去掉了,露出了那雙清冷漂亮的眼睛,這樣端坐在輪椅上,望著人的時候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他這個年齡的少年。
看見祁軍臉上的錯愕,宋明生立刻走上前,半開玩笑的對祁軍說“認不出來了這是寧寧。”
祁軍回過神來,連連哦了兩聲,又換上了笑說“我還真的是沒認出來,這寧寧一把眼紗去掉,長得真的是俊,不虧是宋董事和夫人的兒子。”
祁軍在商場混了多年,一句話將宋家的三個人都夸了,宋明生笑了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帶著祁軍去參觀他的魚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