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等校長的一段時間里,教導主任不停的在接電話。
一會是從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一會是丘明運父母的電話,一會是十班和一班班主任的電話。
祁方焱靠著椅背看著窗外的樹,沒什么表情,好像剛剛瘋了似的去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李敞低頭看手機,手指一直在敲擊鍵盤,也不知道和誰在聊天。
教導主任接完最后一通電話后,表情無比的疲憊,對祁方焱說“把你的家長叫過來。”
祁方焱流利的將祁軍的電話號碼報了出來,說“給他打電話吧。”
教導主任又是一通電話打到了祁軍的手機上。
到了中午十二點,校長,學校的各個領導,丘明運的父母,祁軍,都趕到了學校里面。
大家午飯也不吃了,就坐在會議室里面討論祁方焱這次惡劣的打人事件。
祁軍坐在一邊,邱明遠的父母坐在另一邊,學校的領導坐在中間一排的座位上,而祁方焱和李敞站在正中間,像兩個要被審訊的犯人一樣。
剛剛丘明運的傷情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腦震蕩,伴隨著臉部多出外傷,構成了輕傷的傷情鑒定,還需要住院觀察。
丘明運沒來,丘明運的父親就拿著那個化驗的單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手一下下的點著那個單子說“這是什么這是殺人未遂”
還未等眾人開口說話,他抬手又指了指祁方焱,高聲說“小小的年紀啊就學會下這種狠手,以后長大了怎么辦你是不是還要當個殺人犯”
丘明運的父親又矮又胖,穿著一身西裝,一幅暴發戶的氣質,說話嗓門高大,不等別人開口說話就先將這個事情蓋棺定論。
校長坐在中間抬了抬手,低聲的勸慰著丘明運的父母“丘先生,我們也是剛知道這件事情才趕到,現在也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還要先問問孩子再下定論。”
“這還有什么不了解的”
一旁丘明運的母親眼淚不停的往下落,她擦了擦眼淚轉過身校長說“校長,我們明運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他從小就品學兼優,從來不做讓父母擔心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惹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孩子”
說著丘明運母親的手指朝祁方焱和李敞指了指。
李敞擰著眉頭說“你說誰亂七八糟”
丘明運的母親壓根沒理李敞,對著校長聲淚俱下的又說“校長,你說這樣一個好孩子,今天好好上著課忽然就被人打的頭破血流,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那個臉腫的我都不認識了他長這么大以來我都沒舍得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丘明運母親的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校長聽著也不好說別的,點著頭連聲說是是是。
這時候祁方焱忽然笑了一聲,他看著丘明運的母親,挑眉問“好孩子”
丘明運的父親看見祁方焱這個態度一下就怒了,手指著祁方焱說“你還笑的出來就這件事情,我能讓你進監獄你信不信”
“行,我和丘明運一起進。”祁方焱笑著說“正好關個上下鋪。”
“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眼看著丘明運的父親愈發的激動,他站起身朝前兩步,手指恨不得快要指到祁方焱的臉上了“不思悔改張校長,這就是你們學校教出來的好學生嗎”
會議室都快吵成菜市場了。
祁軍自知理虧,坐在一旁黑著一張臉沒說話,過了一會他實在忍不了了,低聲開口說“張校長,這件事情還是讓孩子先開口說說吧。”
校長也被吵得沒辦法,他抬了抬手對祁方焱說“快點說說,你今天為什么打丘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