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焱的步子快,手里拿著籃球,領先于他們三四步。
宋斯寧拄著拐杖走路不便,走了兩步之后就站在原地望著祁方焱。
李敞也沒有跟著祁方焱走,他雙手插在衣兜里,看著宋斯寧的背影,閑閑的跟著人家搭話說“怎么樣,我祁哥夠狠吧。”
宋斯寧不認識李敞,過了幾秒鐘他才意識到李敞是在和他說話,轉過頭望向李敞。
李敞是個臭話簍子,和誰都能聊得來。
他沖著宋斯寧挑了挑下巴,算是打招呼了,繼續朝著宋斯寧吹噓道“剛剛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的那一嘴,這個男的腿得斷,祁哥今年還收斂了些,想當年誰惹到他,那打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都是輕的。”
宋斯寧望著李敞沒有說話,李敞以為他不信,說“怎么了不信嘖,不過你不信也情有可原,你宋大少爺可是唯一一個例外,當年你惹他惹的多狠,他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
“你就偷著樂吧。”李敞揮了揮手,嘆了口氣說“想當年我年少輕狂不懂事,惹到了祁哥,好家伙那給我揍得啊我媽以為我毀容了,抱著我哭了好幾天。”
李敞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你看見沒,如果不是當年那一拳,說不定我會變得更帥,指不定就和祁哥平起平坐了,唉”
“”
宋斯寧沒有應李敞的話,李敞一個人說話也不覺得無聊。
他的嘚吧嘚吧的又在說另一個話題“不過說實在的,你也是運氣好,這個體育用品儲藏室十年八輩子沒人來一次,要不是我今天忘記帶籃球,絕對不會想著借這里的破籃球,丘明運這人是個傻逼,但還挺會選地方的”
“丘明運剛剛說祁方焱護著我,是什么意思”宋斯寧不想聽李敞說這些,忽然開口問了這一句話。
李嬋愣了一下,反問他“這能有什么意思,祁哥不就是一直在護著你”
宋斯寧皺了皺眉。
他知道祁方焱一直護著他,但是祁方焱護著他的這件事情多半是出現在家里,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他現在好奇的是丘明運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李敞看著宋斯寧沉默的表情,自己也跟著沉默了幾秒,過了會他低聲試探的問“你不會不知道祁哥為了你差點進局子了吧”
宋斯寧瞳孔猛地一縮,連忙問“他怎么了”
李敞張大了嘴巴,說“不是吧,這么大的事情祁哥都沒有和你說你是真不知道啊。”
“”
李敞不是一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他是那種做了屁大點好事都恨不得中央電視臺過來采訪他表揚他的人,于是他語氣夸張的將祁方焱的做的事情給添油加醋的講了出來。
說道祁方焱打丘明運的時候,李敞甚至還用手將當時祁方焱的動作給比劃出來了。
“你都不知道當時祁哥有多猛,他直接闖進一班,一個飛踹將丘明運給踹飛了,那個丘明運多重啊,我估摸著得有一百五六十斤,然后我們祁哥那一腳啊,直接給他踹的躺在地上起不了,周圍的桌椅全部都砸翻了”
“然后我祁哥就一手掐著的他的脖頸,一拳拳的打到他的臉上,我當時都怕他把人給打死了”
“教導主任和我都拉不住他,跟瘋了一樣,我長這么大和我祁哥一起參加的戰役不下百場,從沒有一次見過祁哥這么狠,最后五六個人才給他拉住啊五六個人我的天啊”
“教導主任把我們叫去辦公室,然后祁哥和丘明運的家長,還有校領導都來了”
李敞又將當時在會議室的內容給宋斯寧講了一遍,并且沒忘記突出一下他巧舌善變的功勞,最后他對宋斯寧說“不然你以為丘明運是怎么退學的肯定是要有人在你身后為你出頭露面啊。”
宋斯寧站在原地,聽完李敞這番話他心跳飛速,手腳都在發僵。
手指緊握成拳,宋斯寧目光定定的望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