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祁方焱看的認真,宋斯寧卻看不了多久,他本來就容易暈機暈車,最好的緩解辦法就是上車了直接睡覺,一旦看手機或者看其他的東西,那只會加重他眩暈難受的程度。
宋斯寧昨晚睡的晚,恨不得畫到了凌晨三四點,現在只感覺一陣陣的頭疼惡心。
宋斯寧將雜志往旁邊一放,閉眼躺在位置上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時候旁邊的大門滋啦一聲被人推開了,祁方焱站在外面。
他一看見宋斯寧臉色不好,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反手將身后的推拉門關上,坐在宋斯寧的座位上,手探了探宋斯寧額頭上的溫度,低聲問“怎么了不舒服”
宋斯寧按揉眉心的手放了下來,恩了一聲說“頭疼,暈機。”
祁方焱還沒有來得及說下一句話,宋斯寧就沖著他抬起了雙手,要他抱他。
祁方焱心臟瞬間就軟了,俯下了身子,目光專注的望著宋斯寧。
宋斯寧的雙手就軟綿綿的掛在他的脖頸上。
飛機窗外的光漫了進來,將宋斯寧的臉頰照的泛著金色的光,臉上細絨的毛都看的無比的清
晰,
他的頭發散開,
眼睛半閉著懶洋洋的望著祁方焱,那張小臉漂亮的不像話。
他的嘴巴輕輕翹起來,沖著祁方焱輕輕的嗯了一聲示意。
祁方焱笑了一聲,抬手將宋斯寧額頭上的碎發撫在腦后,一手將窗戶上的遮光板拉上,俯下身親了親宋斯寧的嘴巴,說“睡吧。”
宋斯寧的睫毛顫了顫,閉上了眼睛。
座位很寬很大,祁方焱側躺著,一只手抱著宋斯寧,一只手覆在宋斯寧的額頭,替宋斯寧按揉著太陽穴。
宋斯寧本來就困,暈車藥效果也起來了,他縮在祁方焱的懷里,頭枕在祁方焱的手臂上,鼻尖嗅著祁方焱身上的味道,只覺得無比的安心,安心的都有些迷糊了。
他的身子朝著祁方焱懷里貼了貼,說“祁方焱,我覺得我好幸運啊”
宋斯寧的聲音很小,像是在夢囈,祁方焱停住了按揉的手,低聲問“怎么了”
宋斯寧眼睛沒睜開,額頭貼在祁方焱的肩頭輕蹭了兩下,說“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幸運啊”
祁方焱笑了,他垂下頭吻了吻宋斯寧的額頭說“我也很幸運。”
從濱海到明城,飛機大約飛了三個半小時,宋斯寧就縮在祁方焱的懷里睡了三個半小時。
祁方焱怕他會不舒服了,三個小時都沒怎么動過身子。
宋斯寧只要動一下,祁方焱就會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所以這一路宋斯寧睡的格外的安穩。
一直到飛機里開始播放即將降落的預告,祁方焱才將宋斯寧叫了起來,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需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祁方焱站起身轉了轉被壓的發麻的手,宋斯寧就坐在位置上迷迷糊糊的看著他。
他雙腿盤坐在位置上,像是小貓一樣仰著下巴,目光含著未醒的睡意,問祁方焱“祁方焱,你累嗎”
祁方焱說“不累。”
“那你剛剛睡了嗎”
“睡了。”
宋斯寧這才放下心。
祁方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拉上推拉門。
等到飛機安全落地,空姐挨個輕敲著頭等艙的房門,祁方焱和宋斯寧這才從里面走出來,兩個人面色尋常,像是完全沒有交際過。
胡姨在前面等著他們,一看見宋斯寧出來了,立刻快步走上前扶住宋斯寧,噓寒問暖的問他剛剛有沒有不舒服,睡好了沒有。
祁方焱在后面提行李,胡姨年級大了,扶著宋斯寧先從飛機里走出來。
他們兩個人走出飛機的臺階,走到了機場的空地上,等著祁方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