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太記仇了。
他感覺到自己被牢牢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有口也難辨。
這個時候宋斯寧越寫越迷糊,他打了個哈欠,有兩個字不記得怎么寫了,轉過身問祁方焱“欺負兩個字怎么寫”
祁方焱干脆的說“不會。”
即便如此宋斯寧也不會放過他,他將手里的筆遞給祁方焱說“你來寫吧,我想不起來了”
祁方焱挑了一下眉,歪著頭看著宋斯寧。
宋斯寧見他不接,望著他的眼神一點點變成了埋怨,好像如果祁方焱再不接過這個筆,下一秒這個本子上能立刻再多一條罪證。
1月1日,祁方焱拒絕幫我寫字。
祁方焱認命的接過筆,搬來一個凳子坐在宋斯寧的旁邊。
宋斯寧趴在桌子上,給他說一句,他就記一句。
漏寫了還不行,宋斯寧時不時探著小腦袋來檢查,然后用手指輕輕的點一點本子,聲音不滿的說“剛剛那條你怎么沒有記上”
那較真的模樣讓祁方焱感覺自己不是找了個老婆,是找了個老師。
他在這邊寫作業,老師在那邊監督著他。
他可能也喝醉了,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自己親手記錄自己的罪證。
他做了那么多錯事,打架斗毆,翹課逃學。
現在居然在這里要因為他哪一次沒有理宋斯寧,哪一次對宋斯寧的態度不夠溫和,全部記錄在案,進行自我反思。
書桌上昏黃的燈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宋斯寧趴在桌子上,面對著祁方焱,說話聲音越來越小,眼睛也一耷拉一耷拉的,最后他說完最后一句話,兩個眼皮子徹底的合到了一起,趴在桌子上,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祁方焱手里拿著筆,側著頭看向宋斯寧。
宋斯寧睡得很熟,睡顏平靜,桌子上的臺燈打到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頰照的格外的柔軟,像一塊泛著光的軟玉,乖的不得了。
祁方焱就這樣看了他一會,彎下腰動作很輕的將宋斯寧抱了起來,將他放到
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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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頭的燈沒有開,房間里僅有書桌上微弱的燈光蔓延過來。
祁方焱半俯身在床上,拇指輕輕的摸著宋斯寧的臉頰,吻了吻他,聲音很低的說“我哪敢”
空調的暖風不斷地在吹,書桌上的本子隨著風一頁頁的翻動,最后緩緩停留在最后一段話上面。
祁方焱的字跡蒼勁有力,上面寫著。
12月31日,祁方焱沒有告訴我他的愿望是什么。
凌晨兩點鐘,宋斯寧折騰了一晚上,終于睡著了。
祁方焱坐在床邊看了他一會,確定宋斯寧睡熟后,拿著手機走出了臥室。
客廳的燈全部熄滅,胡姨早就休息了。
落地窗外的大廈依舊燈火通明,今晚是跨年,不少的人都通宵在外面玩樂。
祁方焱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眼中映著窗外的燈火,手上拿著手機轉了兩圈。
最后他還是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兩聲,接通了。
祁方焱對著電話里說“喂,于叔,幫我找個人。”
“叫丘明運,之前明陽高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