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發動機的轟鳴聲一下下的繞過來,還有老鄭訓人的大嗓門,這才讓這頓飯不至于過于死寂。
飯吃到了一半,聞南赫喝了一口酒,喉結滾動了兩下,這才問出他們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祁哥,那個你們這個事情要怎么解決”
李敞聞言也立刻看向了祁方焱。
祁方焱正在用筷子夾一塊羊肉,頭也沒抬,問“什么怎么解決”
“就是那個”聞南赫皺緊了眉頭,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他撞了一下李敞,給李敞使了一個眼色。
李敞立刻一個機靈,接過話說“祁哥,就是就是你和宋少爺這個事啊”
聞南赫和李敞的這個問法很籠統,可以理解為祁方焱和宋斯寧的感情要怎么解決,也可以理解為現在關于他們的輿論該如何解決。
祁方焱緩緩放下筷子,靠坐在沙發上,說“很好解決,下周宋家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到時候我也參加。”
聞南赫皺了皺眉頭,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宋家開什么發布會為什么要你參加”
祁方焱手肘撐著沙發的扶手,聲音淡淡的說“我會在新聞發布會上承認是我趁著宋斯寧喝醉酒親了他。”
祁方焱這句話說的漫不經心,好像就是在說一個很尋常的小事,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但是周圍的空氣卻都在這一刻凝結住了。
聞南赫和李敞都定定的望著祁方焱,愣在了原地。
他們兩家也都是大家族,在公關這種事情也都有所了解。
于是在祁方焱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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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祁方焱愿意在發布會上承認,他是在宋斯寧喝醉不知情的情況下強吻了宋斯寧,是他一直在暗戀宋斯寧,而宋斯寧從頭到尾都只是將他當成朋友,宋斯寧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將宋斯寧完美的從這件事情里面摘出來。
至于丘明運后面說的什么下藥,什么兩個人睡沒睡,那些事情僅憑他的一言之辭,完全無從定罪,宋家人可以出具律師函,并且起訴他污蔑。
至此,整個輿論風向都會調轉,宋家變成受害人,集團穩住了,宋斯寧繼承人的地位穩住了,股市也穩住了。
而祁方焱會從一個同性戀,變成一個變態猥瑣沒有道德的同性戀。
聞南赫和李敞想明白之后,李敞呼嚕一下站起來了,差點快把放燒烤的小桌子給掀了,他大罵道“認他大爺個蛋祁哥,咱不認宋家幾個意思這件事情明明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現在讓你一個人擔著他們宋家這么多的人,就把你一個人推出去擋槍子他們還是個人”
聞南赫也激動的摔了杯子,他手指一下下的點著桌子說“祁哥,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認同性戀就同性戀,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但是發布會一開,你身上的污點這輩子都洗不掉了”
李敞氣的眼睛都紅,說“是啊祁哥就他們宋家的孩子是寶貝,別人都不是人是不是他們怕宋斯寧身上有污點,怕公司損失錢,那你呢你怎么辦你是要當賽車手的人,一旦背上了這件事情,日后你還怎么站在獎臺上怎么站在鏡頭前怎么當國際冠軍你的夢想怎么辦”
聞南赫也氣的口不擇言說“這件事情宋斯寧知道不知道他說什么了到了這種時候,他們宋家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無情”
祁方焱坐在位置上,聽著兩個人說的話,臉上表情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倒是李敞和聞南赫兩個人,比他聽見這件事時還激動。
李敞越說越氣,氣的都要炸了,他擼起袖子說“他們宋家是不是欺負你身后沒人,他們這不光是打你的臉,還是打方家的臉我現在就去找方少,看誰干的過誰”
聽見這句話,祁方焱淡淡的才開口了說“我心里有數,吃飯。”
李敞和聞南赫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祁方焱嘴里說的這個有數十分懷疑,但是還是冷靜了一會坐了下來。
“祁哥,你千萬不能認知道嗎”
“祁哥,你不能去那個發布會知道嗎”
這是李敞和聞南赫吃飯的時候不知道多少次和祁方焱說這句話了。
他們倆個人都知道祁方焱的性格,生怕祁方焱真的就將自己搭進去了。
祁方焱每次都是恩一聲,后來說的次數多了就連恩都懶得恩了。
這一天他們三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聞南赫和李敞都醉了,被車隊的人扶到倉庫里休息,但是祁方焱卻沒有醉,反而越喝越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