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宋斯寧和祁方焱的身前,詢問兩個人“chickenorbeef”
宋斯寧靠在祁方焱的懷里,別說是吃飯了,難受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尤其現在正是吃飯的時候,那種一次性餐盒一打開,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雞肉和牛肉味道。
宋斯寧本來就惡心,一聞到這種味道胃里一陣翻涌,嗓子里小聲的干嘔了一下,轉過頭,將頭更深的埋到了祁方焱的身上。
祁方焱知道宋斯寧難受,抬手在宋斯寧的后腦勺上揉了揉,用英語問空姐要了兩杯橙汁,其他的什么都沒要。
橙汁很酸,祁方焱將橙汁喂到了宋斯寧的嘴邊,宋斯寧喝了兩口,酸的直皺眉頭,同時也正是這股酸勁壓下了他嘴里苦澀的味道,他這才感覺胃里面的翻江倒海好了一點。
飛機上給每位乘客都準備了一個毯子,祁方焱將兩個人的毯子全部都蓋在了宋斯寧一人的身上。
宋斯寧從頭到腳只有一個小腦袋露了出來,其他的全部都埋在祁方焱的身上,沒多久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飛行的前半程還好一些,到了后半程飛機遇見氣流,不斷地顛簸。
宋斯寧再也睡不著覺了,頭昏腦脹的別說是橙汁,就連喝一口水都喝不下去。
一共十幾個小時,在飛機上不吃東西也不是一個辦法,宋斯寧的腸胃又餓不得,沒過一會他就開始胃疼,與此同時腰疼和腿疼也都找上來了。
宋斯寧咬著嘴,身體虛弱的靠在祁方焱的身上,難受的厲害就嗓子里悶哼兩聲,連和祁方焱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祁方焱一只手墊在宋斯寧的腰后不停地給他揉著腰,另一只手給宋斯寧揉著肚子,時不時彎下腰給宋斯寧揉一揉腫脹的小腿。
這一路上宋斯寧臉色很差,祁方焱看見他不舒服,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幾次空姐推著小推車詢問乘客是否需要喝飲料,路過祁方焱身邊看見他臉上的神情,不自覺渾身一寒,詢問時都放小了聲音。
后來暈車藥的藥效過了,宋斯寧的胃又不舒服,在飛機上吐了兩次,祁方焱用垃圾袋給他接著。
宋斯寧什么都沒吃,吐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水,再也吐不出來別的東西,吐過之后祁方焱就抱著他給他揉肚子,哄著他睡覺。
航班上又陸陸續續放了兩次飯,但凡是沾了油水的東西,宋斯寧只要看一眼就惡心的喉結滾動,祁方焱只能拿著餐盒里的水果哄著宋斯寧吃多少了一點。
直到十五個小時后,飛機到達了多倫多的皮爾遜國際機場上方。
降落的時候飛機遇上氣流,起起伏伏顛簸了足有十幾分鐘,每一上一下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別說是宋斯寧了,就連
祁方焱坐了飛機這么多次,
從沒有遇見過這么顛簸的降落,
后排一個年級大一些的老人也拿著垃圾袋吐了。
祁方焱側過頭一直看著宋斯寧。
宋斯寧在位置上坐著,頭發散開,連嘴巴都白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跟冰塊一樣。
飛機降落的過程中每個人都必須坐好,祁方焱不能抱他,等到飛機一降落停穩,祁方焱立刻將他和宋斯寧之間的扶手拉了起來,將宋斯寧抱進了懷里。
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站起來拿自己的行李,祁方焱則抱著宋斯寧,手一下下的揉著宋斯寧的后背,低聲說“寧寧乖,已經到了。”
宋斯寧的頭無力的靠在祁方焱的肩上,點了點頭,乖乖的恩了一聲。
祁方焱抱著宋斯寧在位置上緩了一會,等到飛機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祁方焱才扶著宋斯寧站起身。
對于別人來說坐飛機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對于宋斯寧而言難受的像是受了刑。
站起身的時候渾身虛軟,宋斯寧手扶著旁邊的座位才能艱難的向前走。
祁方焱一手提著兩個人的行李,另一手從后面攬住了宋斯寧的腰,半擁半抱的帶著宋斯寧朝前走。
下飛機時候那一陣陣的難受到現在還沒有消,宋斯寧還是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