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半,
問他“所以這次他們是不是抓不到我們”
祁方焱低聲恩了一聲,
一點都不謙虛的說“這次也一樣,只要我們不想讓他們找到,他們就找不到。”
宋斯寧心里很開心,卻還是對祁方焱說“吹牛”
這一路上他們像是趕集一樣,一天換一個地方。
即便是宋斯寧狀態再好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加拿大的火車像是早十幾年時國內的那種綠皮火車,不分小座位,每排都是長沙發座位。
火車的速度不快,慢慢悠悠的不容易暈車,可是即便是這樣,在前往多倫多的這一路上宋斯寧還是跑進洗手間吐了一次。
每天早上宋斯寧的胃口都不好,今天早上祁方焱好不容易哄著他吃下去的一個小面包又都吐了。
吐完了又胃疼,宋斯寧坐在位置上雙手按著肚子,彎著腰,痛的恨不得把嘴唇咬破了。
祁方焱黑著臉將他抱進懷里,先是艱難的將藥給他喂了下去。
為了防止宋斯寧又吐出來,祁方焱抱著他一直給他揉著心口,一點點把藥往下順。
直到感受到宋斯寧心口的劇烈起伏平復了,祁方焱這才松開了給宋斯寧順著胸口的手,又強制拿開宋斯寧死死按著胃的手,將自己的手替上去給他揉。
宋斯寧的腹部平坦,雖然有些涼,但是里面沒有蹦跳的動靜。
還好沒有胃痙攣,估計是剛剛吐得太厲害了,吐傷了。
祁方焱給宋斯寧揉了一會,剛剛喝下去的藥效也起來了,宋斯寧靠在祁方焱的身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等他再睡醒的時候,發現祁方焱將他的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
宋斯寧垂著眼,看了幾秒祁方焱的外套,繼而緩緩望著窗外,看見了一片似海的水面。
正好是晚上六點,夕陽的金光掩在地平線上,火車飛速的朝前走,穿過郁郁蔥蔥的樹林,而那束光一直追逐著他們,也在不停地向前跑。
宋斯寧看了一會,問祁方焱“這里是哪里”
祁方焱正在看手機,沒有察覺到宋斯寧已經醒了,聽見宋斯寧的聲音,他也朝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在手機上查了查,報出來了一個英語名字“greaternaanee。”
宋斯寧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又問“greaternaanee是哪里”
祁方焱說“是一個小鎮。”
原來是一個小鎮,那他不知道也是應該的。
宋斯寧又問“那是海嗎”
祁方焱很認真的看著窗外,說“是湖,安大略湖。”
宋斯寧抬起手,纖細的手指懸在空中,他輕輕的閉合著手指,又張開手指,像是在捕捉那一束光。
手指張開時光線大一些,手指合上時光線利一些。
他靠在祁方焱的懷里,對祁方焱說“這里真美,以后等我們老了,就在這個小鎮里養老吧。”
宋斯寧想的很遠。
祁方焱垂下眼看了看倚在他懷中的宋斯寧,又抬起頭看向了窗外。
他沒有問宋斯寧為什么想要在這里生活,也沒有問宋斯寧口中的老了是多老,他只是低聲的說“好,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