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焱的目光望著宋斯寧時特別的沉,沉的像是一塊大石頭,即便宋斯寧沒有看向他的眼睛,卻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沉重的壓抑。
“寧寧,你能不能放過”
“放過誰”宋斯寧抬起眼睛,打斷了祁方焱后面的話,他淡聲問祁方焱“放過你放過華云集團”
說到這里,宋斯寧笑了一聲,擰著手腕輕輕的掙脫祁方焱的束縛,說“祁總,我們在商言商,沒什么放過不放過,倒是祁總,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總是提以前,不夠灑脫。”
“”
“況且”宋斯寧笑臉微凝,說“八年,什么都變了。”
外面的風太冷,宋斯寧說完這句話嗆了風,忽然咳嗽起來。
他垂下頭,嗆的肩膀止不住的顫,單手撐著車前方有些站不住腳,瞧著單薄又脆弱。
“咳咳咳咳咳”
祁方焱眸色一閃,下意識的想要抬起手給他拍拍背,宋斯寧卻夾著煙握著手杖,轉身上了車。
看見宋斯寧上了車,身后的保鏢也都跟上了車,隨后發動機的聲音響了起來。
邁巴赫車輪向后退,沒多久就駛離了場地。
宋斯寧一走,場地中間徹底暗了下來,那些打人的壯漢也坐上了摩托車,快速離開現場。
短短一分鐘,原本喧鬧的場地徹底靜了下來,只有祁方焱一個人還站在原地,目光定定的望著宋斯寧離開的方向。
這個時候聞南赫走了過來。
他剛剛一直在車里看著祁方焱和宋斯寧,對于打人的人是宋斯寧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于祁方焱。
當年他第一次見宋斯寧是在明城的一個高檔夜店里。
那天是祁方焱的生日,本該是很開心的一天,祁方焱為了他在夜店里打了一架,當時的宋斯寧被祁方焱嚇得眼睛通紅,好像都哭了。
而現在
聞南赫隨著祁方焱一起望向宋斯寧離開的方向,對祁方焱說“我早就說過了吧,宋斯寧早就變了,我們惹不起”
祁方焱垂下頭,疲憊的揮了揮手,對手下的保鏢說“去檢查檢查那個人。”
保鏢收到命令,
立刻走上前,蹲在地上開始檢查黃思的傷勢。
黃思一身的傷,早已經癱在地上。
保鏢都是受過訓練的,他們很快的將黃思渾身上下全部都檢查了一遍,發現宋斯寧手下的這群人很會打人,打的全部都是四肢的位置,沒有傷及主要部位。
“祁總,傷勢不輕,但沒有生命危險”
一個保鏢站起身,朝著祁方焱的方向高聲說。
祁方焱轉過身對聞南赫說“你帶這個人去醫院,私了,給他多少錢都可以。”
聞南赫指了指自己,擰著眉頭說“我去你干什么”
祁方焱說“我去尚昱酒店看看宋斯寧。”
說完祁方焱也不多說,轉過身快步上了車。
聞南赫站在原地,耷拉著肩膀,無語的看著祁方焱的離開的方向。
過了半響,他低頭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人家小情侶好的時候記不得我,現在鬧別扭遭殃的都是我,命苦啊”
宋斯寧到達尚昱酒店時,晚宴已經開始了,正在進行拍賣活動。
舞臺的大屏幕上正在介紹一塊土地,下面的位置上坐滿了各個行業的領頭人。
大家都已經落了座,宋斯寧手拄著手杖一路朝前走,手杖敲擊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砰砰的輕響。
這個聲音引得座位兩邊人群紛紛側目。
本以為是個年邁的老人,卻沒有想到回過頭看見的是宋斯寧這么俊秀好看的年輕人。
于是周圍的人開始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