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和您說一說,您什么時候能夠賞臉來看看,我們的產品保證不會讓您失望的”
程山說的誠懇,宋斯寧來回翻動了兩下名片,最后將名片塞進了衣兜里說“可以,如果你們集團的鋼材真的像你說的這么好,我們會考慮合作。”
宋斯寧這話一說,程山立刻就笑了,他雙手舉起酒杯說“謝謝宋總,謝謝宋總,我敬您一杯。”
宋斯寧也沒有推拒,大大方方的碰杯干杯。
周圍的人一看程山這邊進展的這么順利,都紛紛走到宋斯寧的身前,給宋斯寧遞名片,和他說話,和他碰杯。
令人沒想到是,宋斯寧完全不是他們想象中那高冷到不近人情的性格。
他說話文質彬彬,高貴又不失禮貌客套,不論別人對他說什么,他或多或少都有回應,抬手就碰酒,不管是誰來敬酒,都喝得很干脆。
大約就這樣聊過了三四個人,后面的人像是排著隊一樣,都簇擁到了宋斯寧的身前,爭先恐后的想要和宋斯寧多說上一句話。
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一句“祁總來了,祁總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望去,看見祁方焱就站在他們的身后,望著宋斯寧,臉色微沉。
大家一看祁方焱的臉色不好,身上冒著寒氣,都以為是兩個集團現在正打的激烈,兩個總裁正好在這場宴會里碰見了,肯定要來一番明槍暗斗。
于是他們都生怕被兩個大佬殃及池魚,特別識趣的都走開了。
沒有了前面那些遮擋的人,祁方焱走到宋斯寧的身前。
宋斯寧站在原地,靠著身后的酒桌,手里拿著一杯香檳酒晃了晃。
他不急著說話,而是等到祁方焱走到他的身前,才聲音淡淡的問“祁總有什么事”
祁方焱垂下眼眸望著他,沒說話。
宋斯寧喝了幾杯酒,現在臉頰有些泛紅。
他抬眼望著祁方焱,笑著說“今晚搶了祁總幾塊地,祁總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我不在乎那些。”祁方焱說。
“那祁總在乎什么”宋斯寧反問。
“”
祁方焱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宋斯寧的目光深的快要將宋斯寧淹死了。
他望著宋斯寧的臉,又望著宋斯寧手上的酒杯。
淺色的香檳酒在高腳杯里輕輕的晃動,宋斯寧左手上的鉆戒也隨著晶瑩的酒杯而閃爍著刺眼的光。
祁方焱沒再說話。
宋斯寧受不了祁方焱這種目光,他抬起手想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祁方焱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低聲說“你身體不好,少喝一點。”
宋斯寧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忽然低頭笑了一聲。
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掙脫了祁方焱手上的力道,當著祁方焱的面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祁方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宋斯寧卻不以為然,他又從身后的酒桌
上拿起一盞高腳杯,漫不經心的說“祁總剛才不讓我吸煙,現在不讓我喝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祁總這么熱心腸,愛管閑事”
“”
宋斯寧笑著晃了晃酒杯,抬著水靈如絲的眼睛,猶如閑聊般說“祁總,人都會變的,比如前幾天胡姨給我送餐,對我說不要對你太狠,我說我的狠還不及祁總的十分之一。”
“”
宋斯寧依舊在笑,繼續說“畢竟能將一個瞎子扔在異國他鄉的街頭,一般人可做不到”
“”
祁方焱沉默了片刻,他的手指緊握成拳,對宋斯寧說“寧寧,當時我沒有別的”
“你沒有別的選擇,你迫不得已,對嗎”宋斯寧說。
祁方焱握成拳頭的手緩緩的松開,望著宋斯寧的眼睛的目光一點點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