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母親去世后,宋斯寧是他最愛的人,如果宋斯寧
也離開他,他不敢想象自己會變成什么樣。
于是那個被遺忘的海報再次被拿了出來,祁方焱站在走廊上,比上一次還認真的看著那張海報。
其實他心里很清楚,宋斯寧生病了,只要他愿意放開宋斯寧的手,讓宋家人將他帶回去,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他不用去賣命,宋斯寧也會好起來。
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但是同時也意味著他和宋斯寧之間到頭了。
祁方焱不愿意放手。
他望著那個海報,想著萬一呢
他賽車的技術很高,只要在賽場上小心不被人暗算,一定可以拿到冠軍。
那張海報在此時成為了祁方焱唯一的希望,唯一可以不放開宋斯寧手的希望。
后來宋斯寧情況穩定后被轉到了普通病房,他醒來后沒有察覺到自己病的很嚴重,于是在他問祁方焱自己為什么會暈倒的時候,祁方焱對他撒了謊。
“你最近沒有休息好,低血糖犯了。”
祁方焱這樣說,宋斯寧也就相信了。
他總是很相信祁方焱說的話,聽見自己的情況不嚴重,宋斯寧的神色肉眼可見的松了下來。
他猶豫了一會,四周看了一圈,拽著祁方焱的衣袖,小聲道“祁方焱,醫藥費貴嗎如果很貴,我可以拿一點藥回家吃,低血糖不是什么大事”
“”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一點都不難受了”
在那一刻,祁方焱嗓子干澀,說不出一句話。
曾經高高在上的宋家小少爺,他心愛的人,跟著他卻只能受苦受難。
就連生病了,擔心的第一件事不是自己難受不難受,而是又要花錢了
祁方焱覺得是自己無能。
后來他又對宋斯寧撒了謊,他要去參加heracg,卻對宋斯寧說,自己是跟著車隊去外地參加比賽。
望著宋斯寧失落的神情,祁方焱知道宋斯寧很舍不得他,卻還是懂事的讓他去了。
“去幾天啊”宋斯寧問。
其實前往溫哥華參加heracg的行程很趕,最好是四天時間準備,才能保證最好的休息。
可是祁方焱看著宋斯寧難過的目光,改口說了兩天。
宋斯寧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在heracg的賽場上,其他來參加比賽的大部分都是黑人,只有一兩個白人,而黃種人只有祁方焱一個。
比賽是在夜晚舉行,山路陡峭,沒有路燈,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當時一看見這個情況,立刻有兩個人退賽了。
祁方焱卻不害怕,那時候錢對于他而言就是命。
這些山路不算什么。
比賽開始了,那些參賽的人確實很兇狠,其中有個魁梧的黑人,不停地撞擊身邊的人,一連撞下山崖了兩個人。
于此同時,山間的大喇叭開始播報,賭金又增加了,從起初的三百萬美金,變成了五百萬。
這個聲音猶如在斗獸場上澆了一盆滾燙的鮮血,比賽的人都殺紅了眼睛。
撞擊的撞擊,拖拽的拖拽,為了拿到錢無所不用其極。
不過祁方焱的賽車技術很好,一路遙遙領先,將所有人都甩在后面,那些人就算是想要傷害他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