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焱和宋斯寧兩個人也都是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說一些什么這輩子下輩子的土情話。
就這樣兩人還膩膩歪歪了一個早上,搞得宋斯寧上班時間都晚了。
宋斯寧懷孕了之后暈車的癥狀更嚴重。
雖然現在祁方焱每天都送宋斯寧上下班,但是他幾乎不開車,因為宋斯寧每次坐車都會難受,他需要在車后座伺候宋斯寧。
從家里到公司的車程不遠,宋斯寧坐在車上的時候忍著心口的翻滾沒有吐,從車上下來時他的腳步虛浮,祁方焱扶了他一下,他借力站直之后便不讓祁方焱再扶著他了。
公司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樣,在其他的地方宋斯寧可以像個小孩一樣依賴祁方焱,可是在公司里來來往往都是他的下屬,他不想讓下屬看見他不堪一擊的模樣。
祁方焱雖然心疼,但是也沒說什么,他和宋斯寧兩個人并肩走進了電梯里。
現在正是上班的點,一樓等電梯的人很多,可即便是如此眾人看見宋斯寧之后還是恭恭敬敬的讓出來了一大片的空位。
上了電梯后宋斯寧站在電梯最里面的墻邊,后背靠著冰冷的墻,垂著頭喘了兩口氣,露出來的臉色蒼白,祁方焱站在一邊看的心疼,靠近了些不動聲色的用手墊在宋斯寧的后腰,輕輕的揉著。
電梯到了頂樓,大門打開后所有人都等著宋斯寧最先走下電梯,祁方焱也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
宋斯寧深吸了一口氣,直起身大步的從電梯走了出來。
祁方焱跟在宋斯寧的身后,一直到宋斯寧走進了辦公室,祁方焱將辦公室的大門合上,宋斯寧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捂著嘴快步的走進了洗手間。
剛剛一路上他都在暈車,胃里面七葷八素一通亂攪,好不容易才強忍著沒吐在車上。
現在宋斯寧雙手撐著洗手池,喉結劇烈的滾動,感覺早上吃的那些東西都變成了碎石子,硌的他心口生疼。
祁方焱走進洗手間,扶住了宋斯寧的身體,問道“寧寧,是不是胃很難受”
宋斯寧惡心的耳朵轟鳴,嘴巴動了動剛想說話,嗓子里猛地唔了一聲,身子朝前一抖,又干嘔了起來。
很顯然,祁方焱的問題已經不需要回答了。
祁方焱只能抱著宋斯寧給他拍背,揉肚子,就像是之前的千次萬次那樣。
這一次宋斯寧胃里面有東西,被祁方焱揉了兩下,全吐了。
吐完之后祁方焱接了點熱水給宋斯寧漱漱口,然后扶著宋斯寧剛從洗手間走出來,祁方焱的手機就響了。
祁方焱先將宋斯寧扶到位置上坐好,接起了電話。
是聞南赫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聞南赫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告訴祁方焱他們正在建造的一個房地產項目出事了,工地里的建筑鋼材昨晚被人偷了,損失嚴重,工地里的人已經報案了,現在需要祁方焱和聞南赫到現場核對。
這件事情
很棘手,所以祁方焱必須親自到現場去一趟。
祁方焱聽完后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坐在他身前的宋斯寧,沒有應聲。
聞南赫那邊正是著急的時候,他大聲說“祁哥,快點的吧,這個房地產項目可是我們華云集團今年最大的項目,出不得差錯”
祁方焱和宋斯寧的距離很近,聞南赫的聲音也順著話筒傳進了宋斯寧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