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池這邊。
惠岸看了看演武場的方向,又看了看正在打坐休憩的茯音,他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尊者,弟子真的不用過去看看金毛犼他們嗎”
以往金毛犼和祁淵兩個人就能打起來,后來又多了個紅孩兒,三個師弟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現下尊者又帶回來一個弟子,他看過那蝎子精,早前隨著尊者去如來佛祖處時,就與那蝎子精有過一面之緣。初見的時候,對方就給他留下一個不太安分的印象。
而事實也果然如此,后來沒多久他就聽說這蝎子精竟然用倒馬毒把如來佛祖的手扎了。
他佩服這蝎子精的勇氣,也加深了對于這個蝎子精的那份不安分的印象。
聽出了惠岸語氣里的擔憂,茯音睜開眼,緩緩說道“無礙的。”
聽到茯音這么說,惠岸也沒再多言。
在他心里,尊者的話可以說是絕對的,他不會有任何的質疑,只會絕對的相信和遵從。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惠岸順著聲音往前一看,發現這腳步聲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剛剛心里還想到的蝎子精。
看對方這模樣,似乎是找尊者有事。
蝎子精走上前,撇了一眼站在茯音身側的惠岸,隨即對著茯音行了一個佛禮“尊者。”
茯音問他“你不去好好修煉,找我何事”
蝎子精聞言,濃密的眼睫微動,抬眸靜靜的看了茯音幾秒后,才說道“弟子想請尊者賜一個法名。”
這請求合乎情理,茯音自然不可能拒絕,他思忖了片刻,說道“日后你便叫沉暮。”
蝎子精嘴角微揚“沉暮”他念著這個法名,隨即笑了起來“弟子多謝尊者賜名。”
茯音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都下去吧。”他對惠岸和蝎子精說道。
惠岸與蝎子精對視一眼,隨后齊齊應聲。
惠岸最先退下,蝎子精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蓮花池。
蓮花池內,金色的寶蓮四季常開,在清波翠綠的荷葉之下,能看到顏色斑斕的金魚在池水里游動。
等惠岸和蝎子精都離開之后,茯音看向了蓮花池。
這時,原本泛著淺淺波瀾的池水開始凝出一圈又一圈的漩渦。
下一秒,伴隨著飛濺的水花,一個面容俊美的男子從池水中央飛躍而出。
這一剎那間門,陽光照射在男子的身上,將他下半身那形狀優美的魚尾灑上了一層細碎又夢幻的金光。男子的上半身構造與凡間門男子無異,裸露的胸膛健碩緊實,如朝陽一般的紅發濕淋淋的披散在身上,有些蜿蜒在肩上,有些落在胸膛,手臂,以及后背的肩胛骨。
因為在飛躍間門用了力道,所以繃緊的肌肉線條在池水的潤濕下便顯得格外的清晰分明,遒勁有力的腰腹處充滿著一種力量感。
男子先是來看了一眼蝎子精離開的方向,隨后便迅速游到了池水邊。
他的雙手搭在邊緣處,抬著頭望著站在池岸上的茯音,如琥珀一般泛著光澤的眼睛里流淌出繾綣溫柔的光暈“尊者”他喊著茯音,聲音低沉而緩慢,因為長時間門不曾開口,音色中透著輕微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