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好友的苦惱,岑煬忍俊不禁“我才要頭疼呢好不好咱們的假身份可是我弄來的。”
陸詔幽幽地看他,問“那咱們可以繼續用假身份嗎”
岑煬認真思索片刻,這才遺憾地告訴他“維持那個身份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咱們眼睛上的裝置了。”那不僅僅改變了他們兩只眼睛的顏色,最重要的是顯現出另一套瞳孔信息,而這堪稱是僅次于dna造假程度的偽裝,“但現在,東西已經沒了。”
陸詔“”的確,還是他親手摘下來的呢。
岑煬拍拍他的肩膀,替他“唉”了聲。轉眼又被陸詔捉住手,要求“你可老實點吧。”
岑煬朝他眨眼睛“我還不老實陸詔哥哥,別欺負人啊。”
陸詔再度“”
他承認,自己一開始讓岑煬這么叫自己的時候,是出于一種“你小子,我可總算捏住你的把柄了,之后可得乖乖聽我的話”的心情。
可現在,陸詔開始覺得,岑煬似乎把主動權拿了過去。
不管兩個青年是怎么苦惱,航路警察來到控制室的時候,他們還是出現在了上船的警察們面前。
看到他們,喬永等人不算太意外。
與還在因少年少女們說出的事而震驚、悲痛的網友們不同,他們在最短的時間里完成了對“幽靈號”上鏡頭布捉到的畫面的分析。之后,眾人就意識到,雖然謝澤等人已經偽裝的足夠好,但是他們偶爾會看向某個方向。
也是因為這個,上船不久,他們就先發制人,然后順利地從少年少女們口中得知了幫助他們的人的消息。
不過,與航路警察腦子里的復雜陰謀不同,那兩個人的確比謝澤等人年長,卻也不過是剛剛成年而已。
知道這點的時候,警察們多多少少有些一拳頭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覺。還是真正見到陸詔、岑煬之后,這種想法才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這兩個青年,有點太平靜了吧
如果說謝澤他們是典型的遇到救援的受害者形象,陸詔、岑煬就讓警察們有點看不透了。他們當然知道這兩個青年個人能力卓絕,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帶領一群還沒成年的小孩兒從多重勢力的控制下逃脫。但是說到底,二十五歲
“你就是喬警長吧。”“二級警督”是喬永的職級,但正常生活里沒有人會拿“警督”來稱呼別人。陸詔叫他的時候,也用了平常和這種身份的人打交道時的說法,“接下來一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喬永注視著眼前的青年,眼里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他甚至放出了一點精神力。陸詔感覺到了,倒是不意外對方也會這一手。他之前就知道了,航路警察歷來就是覺醒精神力的比例最高的人群。
帶著笑意,他同樣釋放了精神力。
不光是他,還有岑煬。在安全訓練場上一直沒有覺醒能力的青年,在與星盜的戰斗中察覺了最初的不同。而在剛剛過去的幾天當中,這一點“不同”,著實為陸詔和他都增添了一點小小的趣味。
這點就不足以對外人所道了。總之,在意識到眼前兩個青年都掌握了精神力之后,喬永看他們的眼神更加不同。
直到陸詔再度開口,說“之前沒有在鏡頭之前露臉,是因為我的情況有一點特殊。”
既然假身份藏不住、只能用真實身份,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總歸是對方隨意就能查出來的東西,這會兒不說,在陸詔看,純粹是浪費時間。
“特殊”喬永的神色之中多了一點鄭重。
岑煬在陸詔身體偏后一點的位置看他,很容易就看出這個中年aha在想什么陸詔難道是從某個實驗室里逃出來的黑戶或者果然是星盜出身再有可能,他其實就出生在這么一個罪惡的幽靈船上
陸詔“我的父親是陸昇。”
輕描淡寫。
“陸昇”喬永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