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同樣擁有精神力的aha,他在岑煬拳頭砸來之前堪堪扭過身子避開。也是此刻,第二道粒子束攻擊發動。沒了玻璃的遮攔后,從槍口迸發的熱量直直沖向園子里的熱情花海。
頃刻間,大片花朵在粒子束下化作灰燼。難言的氣味伴隨晚風來到室內,是花朵此前綻放時的馥郁,也是留下莖稈被高熱燎過之后的糊氣。
無人認真分辨這些。
陸昇、陸詔,加上一個后來加入的岑煬,三人打成一團
二比一,兩個有豐富訓練經驗的青年,對上一個每日工作、應酬的年長aha,按說會占據絕對優勢。偏偏陸昇的終端一直牢牢扣在他腕上,陸詔與岑煬竭力制止陸昇再去碰他,陸昇卻似從中得出靈感,竟會主動用終端去觸碰兩個青年。
陸詔、岑煬防備不及,竟真的被他得逞眼看墻上的槍口再度蓄能,beta青年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抓住陸昇的領子,竟要將他拎到攻擊路徑上。
岑煬失聲叫“陸詔”
陸詔面色不動,以自己的身體作為“墻”,牢牢鎖住陸昇逃離的去路。
父子二人再度對視,年輕的beta眼里是冰冷決意,年長aha則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隱隱惶恐,終于在粒子束發射的前一刻開口“停下”
聚集在槍口的能量一點點散去,陸昇喘著氣,那張因傷重而狼狽猙獰的面孔更增添了幾分陰郁,“陸詔,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背后,陸昇自己看不到的角度,一只機器蜘蛛從岑煬的口袋里爬出來,照出一片幽藍色的光線,上上下下地對陸昇進行掃描。
背部沒發現問題。岑煬給陸詔使了個眼色,陸詔會意,口中淡淡說“后悔的事是指沒有來參加你的婚禮嗎”
說話間,他維持著拎著父親領子的姿勢轉向,語氣愈發冰冷“還是沒有在你改造這棟屋子的時候制止你父親,”青年咬重字音,“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是姥姥姥爺給我母親的嫁妝。”
陸昇“呵,你這幅樣子,難怪她壓根不想見你。”
話音落入耳中,陸詔簡直要開始驚嘆了。
自己不過是沒有在話音中透露出知道媽媽已經去世的事,陸昇就能這么順桿爬,仿佛他沒有給自己的前一任妻子辦理死亡手續。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他厭倦地說。同一時間,岑煬手中的小蜘蛛開始自下而上,掃描陸昇正面,想知道經歷過剛才的打斗、陸昇身上的各種配飾都掉了個七七八八之后,他身上還保留了什么非人體本來的東西。
腳面,干凈。
小腿,干凈。
大腿
陸詔“作為議長,你應該不希望出現在法庭上。”
陸昇視線微凝,看陸詔的眼神里多了少許驚疑。
然而,不等他權衡完,二樓就傳來一道嗓音,打破了客廳的沉寂。
“你們、你們快把他放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要到了”
從家居機器人那里得到了丈夫回家的消息,卻遲遲不見丈夫回房,于是略有擔心、出來找尋,沒想到真見到了丈夫與“歹人”對峙場面的葉星闌高聲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