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詔微微無語。
岑煬“不過,按照那份協議,陸昇本來也不會有什么家產。他唯一能給葉星闌的,就是入獄之后定期抽血,給葉星闌合成信息素。”
在這方面,聯邦有非常詳細的法律體系。不少伴侶進了監獄,自己又與對方有過完全標記的oga、aha,都是依靠這樣的合成信息素度過一年又一年的易感期。
陸詔輕輕“唔”了聲。
岑煬喃喃說“當然了,但凡他還有一點理智,都應該知道打掉孩子、洗掉標記才是正確選擇。”
既然直到在莊園碰面的時候,葉星闌都不知道陸昇和陸詔的關系,那兩個青年對他的判斷便一致是他還真一直被陸昇蒙在鼓里。
挺奇妙的,一個二十五歲,成年了,曾經也有能力考到綜大的學生,竟然會在和丈夫結婚之后幾個月了,都不知道丈夫的家庭狀況。
岑煬沒把那句“葉同學好像有點不太聰明”說出來,但他心里一直都是這么想的。再有,他同時覺得,這份“不聰明”可能在某種程度上保護了葉星闌,讓他不太可能被陸昇的案子牽扯。
陸詔對此不置可否。
既然有了“葉星闌一直被陸昇蒙在鼓里”的結論,確定對方與自己母親的去世無關,他便對那個oga的任何行為都興趣不大,充其量只是個曾在交往期間出軌的前任。
倒是岑煬這一路的念叨,讓陸詔冒出了新的幽幽想法好啊你,對葉星闌接下來要怎么走還挺惦記很應該被記一筆,自己回去之后可得記得咬他。
這樣的各懷心思中,病房到了。
兩人站在門口,讓醫院的ai識別身份。再之后,屋門打開,他們能夠進入其中。
葉星闌便靠在病床上等他們。
知道岑煬也要一起來的時候,他其實有點不愿意。自己已經足夠丟人了,為什么陸詔要讓其他人一起看這種場景難道是還怨恨他之前做的事,想要以此報復他
葉星闌默默難過,到底還是說服自己。再沒什么比“見到陸詔”更重要的事情了,其他的,他都可以忍耐。
這么盼啊盼,終于與陸詔共處一室。他看著對面兩人身后逐漸閉合的屋門,深深吸了一口氣
陸詔“醫院的ai一直在線吧”
葉星闌卡住了,片刻后才回答“對。”
陸詔仿佛松了一口氣,又說“好,那我和岑煬就站在這里。你有什么事,盡快和我們說完ai會全程對我們的對話錄像,并且實時檢測你的身體狀況,是不是”
葉星闌再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才回答“對。”
他的確已經做了很長時間心理準備,可眼下的場面,還是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所以陸詔一定要避開。
葉星闌咬了片刻下唇,到底鼓起勇氣,把自己之前一直在打的腹稿說出來“陸詔,陸昇之前說過,他一直都很為你自豪。對于他的前一段婚姻來說,你是他從中得到的最重要的”
陸詔看著他。
對上對方的目光,葉星闌越來越難以開口。
那是什么眼神是嘲諷還是覺得他可笑陸詔怎么會這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