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時間定在早晨九點。按照通知,陸詔、岑煬可以提前一十分鐘入場。
兩個青年起身的時間卻還要更早。近乎是天一亮,他們就睜開眼,又本能地去看對方。
好啊,不光是自己,另一個人也醒來了。
岑煬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六點,再睡”
話還沒說完,另一邊床上的好友已經坐了起來。
岑煬抓抓頭發,跟著起身。看陸詔進了盥洗室,他便先招呼服務臺,點了份分早餐送到房間。
有點早,但起都起了,當然要吃飯。
他這么琢磨過,結果陸詔從盥洗室出來之后,第一句話就是“我去一下訓練場,你要不要一起”
酒店里的“訓練場”當然不像家里那樣,有足夠的防護功能,可以拿真正的炮彈對轟。不過,在里面發泄開著公共機甲轉兩圈,發泄一下精力,還是能做到的。
不過,大早上的
岑煬眨了眨眼,心頭了然別看老陸這會兒看起來很沉穩,但他的心情應該完全不是這樣吧
不用猶豫,他低頭把自己剛才設定的送餐時間修改成兩個小時后,同時答應“好,不過你得等我洗漱完。”
說著,岑煬就同樣往盥洗室走。
還沒邁出兩步呢,陸詔欲言又止“你把你上衣穿上。”
岑煬疑惑“怎么了”
陸詔的目光已經從他身上挪開,只是腦海里還是剛剛看到的畫面。
不陌生。他和岑煬的“一起長大”并非口頭說說,而是真真切切看過彼此從小到大的每一點變化。按理來說,他對岑煬的身體不說多熟悉,也早就看習慣了。
可現在。
陸詔舌尖快速從牙齒上掃過,語氣淡淡“今天很重要,不要著涼。”
岑煬笑了“這也太夸張了吧行,我馬上穿。”
在學校就習慣了做事迅速的風格,這會兒也一樣。岑煬換上適合活動的衣服、完成洗漱,滿打滿算只用了三分鐘。
不到六點,兩個青年離開房間。他們誰都沒再提起幾個小時后要發生的事,而是一心一意投入當下。
這么在訓練場上待了兩個小時,從駕駛艙里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汗水淋漓。他們卻并不疲憊,相反,暢意涌上心頭。
岑煬手捏成拳,伸到陸詔面前。陸詔笑笑,同樣拿拳頭與他對碰,輕聲說“謝謝。”
岑煬“呀”了聲,“怎么忽然這么客氣走了,回去洗澡、吃飯。”
八點四十入場的話,按照穿梭車的速度,他們八點一十出發就行。
時間還很充裕,飯后,兩人還有精力耐心地換衣服。
新上身的不是其他,正是他們大一開學那會兒穿的“軍訓服”。校友們也會把它戲稱為綜大校服,整體風格有點類似于正式的軍裝,但并不會讓人錯認。上面還帶有綜大的o,某些重大場合,學校會特地要求學生穿它參加。
現在,陸詔和岑煬雖然在校外,但對于他們來說,這應該是最合適的一身“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