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到齊后，婁國安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全會議，就是為了揪出臥底。
不知道從哪得知手底下有條子，毒販頭子就在這天開始了血祭。
他叫來了一個人，一個瘦猴一般的家伙，在鼻子上紋了一只奇怪的眼睛。開會時，這家伙就站在毒販頭子的身邊。
“聽好了，”頭子拉長音調，語氣淬著寒意，“一個一個上前，說我不是警察。懂沒懂”
這算什么
沒打針也沒恐嚇，就只是說一句話
所有人都摸不著頭，婁國安則是神色不變，瘋狂回憶自己在今天有沒有吃什么奇怪的東西或許里面摻了點不同尋常的東西呢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僅僅是一句話，就能被判別是不是警察。
隔了婁國安好幾個人，站在隊伍前排的人被瘦猴指出。
“這家伙說假話啦。”
瘦猴嘿嘿一笑，眼中冒著精光“我聞得出來哦。”
他說這句話時，婁國安，又或是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他的鼻子上，那只好像是紋身一樣的眼睛緩緩眨動。
那是活的，一只眼睛。
沒有聽那個人辯駁，頭子抬手一槍帶走了瞪大眼睛的手下。
頭子說“下一個。”
婁國安這一刻感覺渾身上下的血都凍住了。
沒有任何反駁的時間，又或是說根本不需要，一顆子彈輕而易舉地帶走了同伴的性命。
瘦猴指得沒錯，被他指認說謊的人，的確是一名臥底。
一名婁國安唯一知道的臥底。
很快，就輪到了他。
“不是吧老大，”哪怕知道自己可能躲不過，婁國安還是裝扮得天衣無縫，“這你也信說一句話就辨別真假，就把咱們兄弟們一槍帶走，我們可不服啊”
在場的除了小嘍啰外，還有不少是毒販頭子的心腹。
婁國安賭的就是其他人忍受不了這種將性命放在一個毫無干系的人的一句話的這種行為。
他別無他法。
果然有不少人眉頭緊皺，開始了竊竊私語。
瘦猴的表情變了，帶著些許惱怒。
“喂你懂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得意洋洋道“我這可是神賜啊鄉下來的土包子”
“我這只鼻子，可是能聞出所有說謊的人，”瘦猴詭笑，“至于真實性，老大早就親身體會到了”
“你質疑”他拖長音調，嘿嘿一笑，“該不會你自己就有問題吧”
婁國安當然不可能承認。
但他又確實看見了瘦猴鼻子上的眼睛眨動。
是幻覺嗎
其他人也看見了，這也是幻覺集體性的
“快說話啊，”瘦猴催促道，“只是一句話而已，你該不會不敢說吧”
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
婁國安一下子心定了下來，他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我啊，”他拖長音調，“我不是”
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會死在這里，但在此之前，這種詭異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不該存在
“”
但沒等他說完，周圍忽然冒出了一大批手持槍械的特殊部隊是他們的人
“抱頭蹲下”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在另一個交易地點和時間出現的武裝部隊，提前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婁國安那一剎那以為是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