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寧嗚咽道“我本就沒打算配,我也不想賣屁股,更何況現在根本賣不出去我居然連屁股都賣不出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
劉瑾聽得牙酸“行了你若真想死,現在就可以出去上吊、撞墻、跳河都成,只要不要臟了咱家的地。”
錢寧被喝得一下止住了哭聲,他瞪著腫眼泡委屈地看向劉瑾。劉瑾這才道“看在你死去的義父的份上,咱家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還是半分進展都無,你不會以為咱家傻到只找了你一個吧”
錢寧被這輕飄飄的一句震得頭暈目眩“你、你還找了旁人”
劉瑾嗤笑一聲“廢話,這樣天大的好事,搶著上的人多了去了,若不是咱家攔著,你還真以為你要爭得就只是一個李越了”
錢寧漲得臉紅脖子粗,一時無法言語,只聽劉瑾忽然軟了聲氣道“俗話說得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皇上雖大婚在即,可是皇后畢竟是個未開臉的小女兒家,這床笫之間只怕兩個人都得不了什么趣兒。而此時,你若能讓皇上舒坦了,他自然會覺得在這方面男人比女人好,慢慢地有了感情,你不也有了前程了嗎”
錢寧還是苦著一張倆“可萬歲最近根本不見我,我又怎么能”
劉瑾的臉又冷得掉冰渣子“那是你的事了。要么就想辦法,要么就回應天府去等死。咱家幫你是看情分,撒手不管也是仁至義盡。莫說你那幾個叔叔,就算你那義父半夜來找,咱家也不心虛”
錢寧口里如含著個青橄欖,還要連連應道“是是是,小的一直記得您老的恩情”
劉瑾嫌棄地擺擺手“光記得沒用,你得拿出本事來。行了,行了,你先退下吧。”
錢寧如挨了一悶棍似得,魂不守舍地離開了。而劉瑾坐在屋內,也在神游,他在想如何才能讓王岳給他騰位置呢
而此刻的月池無暇估計太監隊伍里的明爭暗斗,她和張岐一道去了戴珊的府上。門前的石獅子崢嶸依舊,可門后之人的臉上都似蒙上了一層陰霾。無論仆從還是主人家都是低垂著頭,行色匆匆,整個宅院的空氣仿佛都因此變得灰暗沉重。戴珊臥床不起,是他的長子戴禮迎他們入內。
這位年過四十的老少爺一開口也是長吁短嘆“二位這邊請,說來也巧,閔尚書與王主事適才剛剛入內,二位便到了。”
張岐問道“廷珍公如何了”
戴禮啞著嗓子道“家父身子素來硬朗,這次是傷心過度。太醫診斷后也說是心病”
月池心下酸楚,問道“那不知三位孫少爺,現下如何”